我轉著眼珠子看著靳言,就在這時,身後飄來幽幽一語,“雪湛,我不讓別人用,我只讓你用!”
“洪淵!”我猛的回身看去。
洪淵靠在不遠處的銀杏樹下,面無血色,臉上卻帶著他的招牌暖笑。
我看著洪淵勉強的暖笑,我心裡一緊,好像有根錐子紮了一下的疼。
靳言頂著黑眼圈一下躥到了洪淵面前,竟然比我還激動興奮,我都有種錯覺,我不是洪淵娶的新娘,而是小三,靳言才是正房。
靳言一臉求助,雙手握住洪淵的肩膀,激動的說:“靠了!你終於出現了!我跟你講,你再不來,我就神經衰弱而亡了!我聽了半宿的嘩啦聲!”
洪淵嗯了一下,一雙新月似的彎眼一直盯著我看。
我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
靳言黑著臉,瞪了我一眼,怒道:“我靠勒!你能不能別眼睛裡只有馮雪湛?”
洪淵淡淡開口說:“我眼睛裡沒有我夫人,難道有你?我又不搞基。”
靳言嘴角一抽,“我說正經的,我聽了半宿的水聲。可是並沒有鬼!”
我看的出洪淵的虛弱,他一直倚靠在樹上,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我上前一把拉開靳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吧。我要跟洪淵進去休息。”
我扶著洪淵,洪淵暖暖一笑,他的笑柔的像一縷春風,瞬間吹開了我心頭的那一樹花。
靳言伸出食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洪淵,氣結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你們!”
他冷著臉轉身朝我們擺了擺手,說:“靠,小爺,走了!”
洪淵悠悠開口說:“是水脈。”
不知道靳言有沒有聽見,總之我們看著他走遠了才進了屋。
小豆喜正坐在炕上玩著那盒豆子,分門別類的一一擺好,認真的模樣著實可愛。他看見我進來,連忙跳起來抱著我的脖子狠狠的親了兩口,然後又連著吸了兩下鼻子,我知道,他吸鼻子的動作就是在叫我媽媽呢,這個家夥,越來越惹人喜愛了。
辛的狼耳動了動,眼睛都不帶睜一下的,洪淵上前摸了摸他的頭,倒在床上就睡了。
躺在炕遠處的劉菲可能離魂後精力消耗太大,睡的很沉,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我看著洪淵輕輕的問了句:“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桃花眼帶著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搖頭說:“不礙事。”
我躺在他的身邊,完全的睡不著。
屋外響起了一陣聲,是張大叔一家人起床了。沒多一會兒,就飄來了早飯的香氣。
我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下,張大叔看見我,招呼我去吃早飯。
我屁股剛坐在椅子上,手裡的雞蛋還沒剝好,就覺得有東西在扒我的褲腿。
張大叔笑著說:“你們城裡人就是有錢,出差還帶著寵物。”
我低頭一看,是辛!瞪著一雙大狼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裡的雞蛋。
“這狗怎麼長的跟狼是的,毛這麼亮,真好看。挺貴的吧?”張大叔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閑聊了起來。
我尷尬一笑,說:“不貴,不貴。哈士奇和狼狗的串,所以長的像狼。”我把手裡剝好的雞蛋喂給辛,他嚼都不嚼就給嚥下去了,我真怕他一口雞蛋噎死在我面前。
張大叔看著辛時,眼睛都開始放光,“我一直都想養一隻這樣的狗,要是姑娘不想帶走,可以賣給我。”
我又剝了一顆雞蛋扔到辛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