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的這個雞蛋,可真夠噎人的!
氣死我了!
吃過早餐後,除了夏伯父之外的所有人,擠進了一輛賓士9座商務車裡。靳言負責開車,最後劉菲管錢,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中間的四個座位坐的分別是,安琪,新晉,清一大師,千紫華。最後三個座位相當於被我承包,我坐一側,洪淵坐在另一側。小豆喜不老實,根本在座位上閑不住,直接坐在地上,玩著豆子。
我看了看,這小家夥竟然在自己跟自己玩五子棋。
車子緩緩啟動,靳言開車很穩,沒到二十分鐘,高樓逐漸稀少,出現了一片一片的小平房。
又開了二十分鐘,灰突突的平房也漸漸稀少了起來,只是偶爾一間簡陋的屋子在田地間。
我坐在後面,有點暈車,幹嘔了兩下。
安琪回頭看了我眼,眉毛一挑,說:“雪湛,你不會是懷孕了吧?要麼我倆換換?後座對太顛簸了,對胎兒可不好。”
我真想罵句娘。
懷她姥姥的孕!我是暈車了好麼!
我胃裡翻江倒海,低聲回了句:“不用,謝謝。我就是暈車了。”
小豆喜見我身體不舒服,一臉關心的伏在我腿上,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伸出大手拍拍我的肚子,好像這樣我會舒服一些一樣。
我摸摸小豆喜的頭,說:“娘親沒事。”
小豆喜忽然眼睛放光,手掌攤開,遞到了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在他的大手心的中央有一顆銀亮的豆子,泛著珍珠的光芒。
“是珍珠麼?”我問。
小豆喜搖搖頭,手往上一抬,示意我吃下去。
我看了眼洪淵,洪淵眯著笑眼,說:“吃吧。”
我接過豆子,一口吞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竟然不暈車了,我這個神清氣爽啊,別提多舒服。我抱起小豆喜在腿上,躲在車座後面,狠狠的親了他兩下。
我以為洪淵會吃醋,看了他一眼,誰知他竟然一臉暖笑,說:“也是該獎勵他一下。十年的道行就這麼給你吃了。”
我心裡一顫,十年的道行啊!
那一瞬間,我淚目了。
我馮雪湛何德何能,就因為暈車,便吃了小豆喜的十年道行。我不知道十年道行對於一只修行的精怪來說是多時少,但是,十年,並非彈指一揮間。
十年的道行,十年寂寞的日日夜夜。
小豆喜見我十分的不好意思,紅著小臉,拍了拍我的肚子,又拍了拍他自己心髒的位子。
我不理解。
洪淵在一旁解釋說:“小豆喜說,你盡管吃吧,那是他的心意。”
我看著小豆喜,鼻子一酸,問:“是這樣麼?你的心意。”
小豆喜連忙點頭,又抱著洪淵的腿蹭了蹭,表示對他理解的感謝。
我想起了一句話,萬物皆有靈且美。
這些精怪雖然長相醜陋,但是心靈卻十分純淨,他們的愛和恨都很單純,愛就是愛了,無私的付出不求回報,恨就是恨了,仇怨必報。
靳言忽然一個急剎車,我的頭磕在了前座上。車裡抱怨聲此起彼伏,在細碎的聲音中,就聽見劉菲一聲尖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