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有人拉開了窗簾。
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了陳昊的眼皮上,他不得不睜開了眼睛。<d……”
他記不得昨天晚上的慶功會折騰到了幾點,反正向來滴酒不沾的自己被那些隊友們直接灌得失去意識,直到現在他還聞得到滿身嘔吐之後的餿味……
和他住在同一間酒店的,是鋒線搭檔麥加,這名馬裡大漢光著屁股站在窗前,讓自己的全身都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整個人都顯得又黑又亮。
他吹了一聲口哨:
“年輕人,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晚會還沒到高潮,你就已經變成一灘爛泥……我們原本還想教你做男人呢!”
陳昊揉了揉幾乎快要裂開的太陽穴:
“我可不記得還有那樣的特別節目……”
麥加猥瑣地笑著,朝著他甩了甩那條軟綿無力的黑蛇:
“你當然不知道,昨天他們找了一群三流模特,那條子、那屁股、那乃子……嘖嘖,你真的錯過了大好機會!”
陳昊翻了個白眼,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粗俗無比的對話,這些黑人球員從小就沒有上過學,金錢和女人就是人生的最大愛好,你總不能指望他和你文明禮貌地談論哲學吧。
好吧,還是別談哲學了……
暈乎乎地走進了浴室,開啟了淋浴花灑,任憑熱水噴滿全身。
他隱隱約約聽到麥加正在給家人打電話,馬裡前鋒似乎已經規劃好了休假的日程。
休假……
陳昊甩了甩頭髮,水花四濺開來。
這個夏天,他怎麼可能安靜休假?
中午12點,陳昊與麥加來到了酒店的餐廳,卻只有聊聊幾名工作人員。
大部分球員恐怕還在因為宿醉的狂歡而陷入夢鄉,就連主教練卡蒂埃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在這間餐廳。
首席隊醫瑪麗只穿了一身熱辣的休閒裝,絲毫不介意將自己的雪白粉膩暴露在空氣裡。
她朝著陳昊招了招手,一臉不爽地責怪了一聲:
“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晚上!”
她當然是故意戲弄“純情”的少年,但陳昊依然難以遏制地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你饒了我吧,瑪麗姐。”
瑪麗喝了口牛奶,風情萬種地舔了舔嘴唇:
“我沒有逗你,昨晚我確實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