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州喊了聲對著菜地傻樂的夏纖纖。
“幹嘛呢,一個人對著菜地也不進屋,等會兒出去玩不?”
“去哪啊。”
嘖嘖,瞅瞅這燦爛的笑容,早上還沉著個臉不高興呢,這會兒就一個人傻樂起來了。
孟文州笑著擺了擺頭,沒去糾結原因,反正開心就好,其他的隨她吧。
看著孟文州手裡的介紹信,夏纖纖眼睛都亮起來了。
倆人騎著從老屋借來的腳踏車,揣上錢票開開心心的出門了。
只是距離未免也太遠了吧,蹬了一個多小時的腳踏車才終於騎到縣城。
到了縣城,腦子裡的記憶像抹去了那層遮蓋的畫布一般,整個畫面鮮活了起來。
和後世的高樓大廈不同,這裡的平房錯落有秩的林立在街頭兩側。街上行人以藍色工裝、軍綠色制服的為主,還有時髦些的女孩子,穿戴白色襯衫,身上斜跨著軍綠色布包,扎著兩麻花辮穿梭在街頭,大家見面說話嘴裡還時不時冒出兩句口號。
但這些對於孟文州和夏纖纖兩人來說,暫且不是最重要和稀奇的。
較遠的距離,早已讓兩人又累又餓。
更別提,一進縣城就聞到了那股濃濃的肉香味,可把倆人饞壞了。
都用不著打聽,順著這股香味兒直愣愣的走到了寫著‘國營飯店’幾個大字的灰轉建築門前。
推開這扇玻璃門,十來桌的大大小小或方或圓的桌子擺在廳裡,牆面上還有紅漆圖的幾個大字。
‘艱苦奮鬥,勤儉節約!’
服務員靠著出餐口磕著瓜子,見來人也只閒閒瞟了一眼。
“黑板上有選單,自己看,算好錢票再拿給我。”
這說話做事的態度跟後世比簡直天壤地別,但在這兒就已經能稱得上服務態度好了。
孟文州跟夏纖纖也沒有多言,看了下小黑板上的菜譜,又將準備好的錢票遞給服務員。
“同志,麻煩幫我們拿一份紅燒肉、一個雞蛋湯,再要兩碗米飯。”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會兒子餓呢,要是拉拉個臉,等會兒故意拖著不給上怎麼辦?
這不好得罪櫥子和上菜的呀!
'叮鈴鈴',鈴聲一響,服務員就把掛鐵絲上的餐號拿下瞧,對外喊著:“24號!紅燒肉!”
色澤誘人的紅燒肉顫顫巍巍的堆積在碗裡,墊底兒的土豆浸滿了油料,真是香的不得了。饒是夏纖纖這樣不愛吃肥肉的人,都狠狠跟著吃上兩塊。
吃完,孟文州又要了4個大肉包,沒有飯盒包就著牛皮紙裡拿繩子榜上帶走的。
倆人在縣城裡吃飽喝足又逛了一圈,才心滿意足的騎車回家。
要不說孟文州會做人呢,回了家歇了口氣,又拿出兩個肉子和幾塊點心,帶著夏纖纖往老屋走。
剛進院兒就開始扯著嗓子大喊:“娘!”
裡屋里納著鞋墊的王翠花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放下東西就往外跑。
結果這混小子什麼事兒都沒有,帶著媳婦美美的看著家裡養著的這對雞,這是又打上雞蛋的主意了,想起上午剛分的家,王翠花心裡火兒直往上冒!
這倒是冤枉孟文州了,一進院子夏纖纖就非拉著他看滿院溜達的這兩隻雞,嘴裡念念叨叨的要雞毛做毽子,還沒想好怎麼抓雞呢,就見王翠花一臉不善的看著倆人。
“娘,中午不是把咱爹的腳踏車借走了嘛,我們這是來還車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王翠花可生怕這兩人再來霍霍家裡了。
“行,車子放下牆根吧,沒啥事你們就回吧,就不留你們了。”
“這不是剛離開家,還不習慣嘛,沒事回來想陪您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