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我的寶藏,我的財寶……”雖然從藏寶洞中逃得了性命出來,但那美並不因此而高興,反為與甄孝仁的財寶失之交臂,而整日在他們臨時租用的屋子裡大叫大嚷,“明明都已經近在眼前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能夠撿得回一條小命,你應該謝天謝地才是……”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前,擦拭著血影刀的卓龍可沒那美這麼激動,他跟著來尋寶,純粹是為了還那美和路飛的人情。對他來說,那些金銀財寶本來就不是他的,得到了既沒感到特別開心,失去了也不覺得有多麼可惜,倒是那美老這樣在他耳邊這麼鬼哭狼嚎的,很讓他心煩,“那麼想要的話,你拿把鏟子自己去挖啊!”
“自己挖?這是個好主意!胡說蔔,”那美突然撲到胡說蔔的面前,揪著他的衣襟,以命令的口吻,說,“你不是‘巧手神工’的兒子麼,趕緊給我造一件能挖出寶藏來的機械出來!”胡說蔔從那美手中掙脫出來,不快地說:“什麼挖寶藏的機械,聽都沒聽說過。再說,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那麼多、那麼大的石頭,堆在一塊,怎麼挖?誰挖得了?”
“那怎麼辦啊?”那美哭喪著臉說,“那麼多的金銀財寶……”
“我說那美姐啊,你就別在這裡亂叫了!”胡說蔔說著,向廚房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倒是為一大早就在那裡頭,幫我們整治早餐的山吉四郎想一想啊——人家相依為命十來年的師父,都還被埋在裡頭呢。現在人家可正是傷心、痛苦的時候,卻還在強顏歡笑,幫我們煮早餐吃的——這個時候,你卻還不識相,還在這裡大叫大嚷的……”
“那美醬,喔,哈,唷!”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聽廚房裡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山吉四郎雙手端著一盤子的菜餚,又蹦又跳地來到了那美的面前,嬉皮笑臉地說:“這個系,我為那美醬的,特別烹調的早餐,裡麵包含了,我的對那美醬所有的愛……來!讓我的,喂那美醬吃的說……”
看到山吉四郎笑得如此燦爛,實在不太像強言歡笑的樣子,不說都不知道,他剛剛才失去了和他相依為命十年的師父。
“哎,我說那個山吉四郎呀,”胡說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你師父才剛剛過世,哪怕假裝也好,你稍微帶點悲傷行不行?”
“八嘎牙路!”山吉四郎橫了胡說蔔一眼,不快地說,“什麼師父的,千兵衛,才不系我的師父的呢!”
“不是師父?”卓龍聽到這,臉色一沉,“他不是你師父,幹嘛教你功夫啊?”
“八——嘎!”山吉四郎一臉不屑地說,“這個系,我的和他的,之間交易的系——我的,陪他的,找藏寶圖,他的,傳授我的,飛火流星蹴的說……”
“好一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卓龍冷冷地。
山吉四郎並不知道卓龍是為什麼而生氣,在他看來,自己和千兵衛之間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但在尊師重教的天朝人看來,即使是對自己稍加指教的人,都稱得上“師”,而千兵衛還教了山吉四郎十年,他們之間即使沒有師徒的名份,也有師徒的關系。不過山吉四郎此時眼裡只有那美,根本不理會旁人說什麼。
“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吃什麼早餐!”那美冷冷地說,“眼看就要到手的寶藏啊,居然……”
“這麼香噴噴的早餐擺在面前,你居然說沒心思吃,真是的!”胡說蔔來到山吉四郎放盤子的桌子前坐下,從桌子上筷筒裡取出一雙筷子,興奮地說,“你是要吃那些金銀珠寶啊?算了,你不吃我吃……”
胡說蔔剛舉起筷子,山吉四郎已將早餐拿了起來,直接教胡說蔔撲了個空。
“哎哎哎……別那麼小心眼,讓我吃點嘛!”胡說蔔追著盤子說。
“八嘎牙路!”山吉四郎拉長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這份早餐,是我的,專門為那美醬,特製的,裡面灌注著,我的對那美醬的,所有愛意的說。怎麼可以,給你的這種,臭男人吃的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胡說蔔生氣了,一把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氣憤地說,“別忘了,你也是個‘臭男人’!”
“我的,跟你的,不一樣!”山吉四郎冷哼一聲,一臉自豪地說,“我的是,那美醬的……”
“走狗!”卓龍不喜歡山吉四郎這種登徒浪子,沒好氣地從旁插了一句嘴。
“嗍跌系涅,”山吉四郎似乎不懂“走狗”的意思,竟欣然地說,“我的是,那美醬的,走狗的是!”
胡說蔔聽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啊,好香啊!”話音剛落,路飛已從二樓樓梯上沖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山吉四郎手中的盤子奪了過來,驀然回首,路飛已在胡說蔔對面坐了下來,已經開始吃山吉四郎精心為那美準備的早餐了。
“好吃,好吃……”路飛一邊說一邊不住往嘴裡塞食物,“卓龍、胡說蔔,快過來——來遲我不保證還有沒有……”
胡說蔔見況,二話不說,舉筷子便搶著吃。卓龍對山吉四郎並沒什麼好感,才不要吃他做的飯菜。
“我不餓!”卓龍冷冷地說。
山吉四郎見自己的一番心血被糟蹋了,正要發作時,那美突然轉身要出門。
“那美醬,要出去的說?”山吉四郎趕上前,滿臉堆歡地問。
“我要找把鏟子,去挖我的寶藏!”那美憤憤地說。
“那財寶不是還有幾箱麼,”路飛不解地說,“我們把它們分了不行了,何必再去挖?”
“但是不夠呀,”那美十分懊惱地說,“那幾箱根本不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