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五包藥他趕緊離開了藥鋪,出門之後才發覺後背竟然已經流出冷汗。
在他走了之後,那名青年從內堂中出來,問及掌櫃剛剛良小辰抓了哪幾種藥,看了五種草藥之後,他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內堂。
良小辰在唐家集繞一大圈,雖然覺得這有點多疑,但對方畢竟是培基期修士,小心點還是很有必要的。
途徑另一家藥鋪,良小辰把剩下的藥湊齊,這才趕往墨月心居住的茅屋,他沒有馬上配藥的打算,而是將已經清醒差不多的唐歡帶回唐虎堂。
沒想到剛把唐歡安定好,就碰到了一個熟面孔唐河,只是對方不知道良小辰已經見過他而已,裝作不認識他,“唐教頭不勝酒力,恐怕不能見客。”
唐河微微一笑,“我不是來找唐歡大哥的,而是找金兄弟你的。”
良小辰裝作驚訝,唐河十分隨和的道:“在下已在院內備好茶,還請金兄弟賞臉,往後都是虎堂兄弟還要多多交流啊。”
他不明說良小辰也知道此人來找他的目的,當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在下剛來虎堂,這是不是有點……”
“金兄弟是肯賞臉了?這邊請。”唐河直接作出請的手勢。
道聲謝,跟著唐歡來到一處院內,在一涼亭內坐下,果然已經擺好了茶具,這時旁邊多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良小辰見過,正是昨日前來試探他的人。
唐歡親自給良小辰倒水,良小辰佯裝謙恭的起來禮讓,抿了一口之後,唐河淡淡道:“金兄弟禮數有加,不知是那個名門之後?”
“噢,在下是東霞郡粗人,早先跟著寶源商會跑過一段時間,讓唐教頭見笑了。”良小辰趕忙起身說道。
唐河笑著讓他落座,“這人想來金兄弟也認識了,他是在下的門客,昨日多有得罪還望金兄弟不要見外。”他話落,那人便拱手欠身賠罪。
良小辰又站起來回禮,心中暗嘆,這人拐彎抹角的,直接說道:“前段時間因家中有人病重,花掉所有積蓄,這次來唐家集只是想找一份賺錢的活計,沒想到碰到唐歡教頭,確實有點意外。”
唐河一皺眉,“金兄弟何不早說?既然家中著急用錢,在下還算富裕,需要多少金兄弟盡管開口。”
良小辰自然不會直接明說,“多謝唐教頭好意,因為急需用錢,在下正打算不日便辭掉虎堂一職,正愁不知該怎麼告知唐歡教頭呢。”
看到唐河臉上的表情,這話是真的說道他心縫去了,“但不知道金兄弟有什麼本事,在這唐家集內在下還有一言之地。”
“若說本事自然是這一身蠻力,不過之前跟隨寶源商會,倒是學到一些歧黃之術。”
“原來是這樣,但不知道金兄弟可懂得打理藥田?”唐河挑眉問道。
良小辰心中暗笑,但臉上卻不能露出笑意,“這倒是沒有嘗試過,不過知道草藥屬性,想要種植倒也容易。”
唐河笑開了,“金兄弟另謀出路這件事情大可以交給在下,只是唐歡大哥那邊……”良小辰連忙起身,把唐河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若是能解燃眉之急,唐教頭那邊在下倒也能撇幹淨。”良小辰急道。
聞聽此言,唐河露出一抹喜色,但仍然發問,“金兄弟內秀於心,和外在有些不符啊?但不知金兄弟要如何做,畢竟唐大哥也是性情中人,要是因此事傷了心,那可就不美了。”
“其實金某家中有事,確實需要離開一段時日,本打算完成唐教頭所求之事再行離去,若是能尋得其他出路,像唐教頭他告聲急便是了。”良小辰臉上帶著一抹期許。
唐河欣喜的拍手起身,“金兄弟但將心放在肚子裡,不日便能為金兄弟謀得出路。”
良小辰的大喜,拱手道謝,和他寒暄一陣便離開了。
唐河旁邊一人輕聲道:“唐大哥何不除掉這人?用不著這麼麻煩。”
“不可,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不能出任何亂子,這人看似粗狂,但十分心細,他既然提出條件,雖然不知道他家中是不是有事,但卻是一名知進退的人,你們聽好了,昨天那魯莽之舉不可再發生了。”唐河肅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