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東西馬上就要沒了,你快去鎮子裡拉,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就說掌櫃的事情我不知道,聽清楚了嗎?”
宋大錄點點頭,良小辰生怕他說漏嘴了,讓他重述一遍,賺錢了,宋大錄的腦子也靈光了,完美的按照良小辰的意思說了,同時良小辰給了他六十枚銅板,讓給每個攤位十枚。
宋大錄知道了,推著車子飛奔的往鎮子裡跑。
來到炸油條的攤位,攤主一愣,“大錄,這麼快就吃完了?”
“再來十斤,掌櫃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是錢你先拿著。”
“好好好,再來十斤是吧,今天酒家裡來了這麼多食客啊,真好,真好。”接過來錢,雖然不多他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了,他還生怕良心酒家不給他錢,吃白食。
宋大錄每個攤位都這麼說,然後重新拉了一車,並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等宋大錄到的時候,良小辰的門板上就剩下一份了,此時正好賣出去了。
見宋大錄回來了,“太慢了,下一次一定要快點,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快。”
下一次?還要再回去拉?一邊吃驚一邊把衣服脫下來,良小辰把他的衣服袖子領子都繫上,把釦子也扣好了,嘩啦一聲,良小辰的大肚子一下子捅了出去。
銅板碰撞的聲音讓宋大錄眼直,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小辰這麼瘦的身子竟然藏了這麼多錢。
“別愣著,快點幫忙。”
往來的人越來越多,良小辰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了,宋大錄也加入了,只是他的動作要慢一些,二人臉上掛著貪財的笑容,瘋狂的斂財,這是空手套白狼。
二層酒樓的樓上,一個中年人端坐著,看著下面來往的人,“嘿,這人怎麼忽然增多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有點多啊。”
旁邊有個伺候他的夥計,笑著答應,“對啊,對啊,他們一人拿著一包小吃,咱們水井鎮的小吃這麼出名了?都沒聽說過啊。”
“嗯?”中年人直起身子仔細看了看,“不對,我覺得不對,今天來吃飯的人多不多?”
“和往常一樣,滿滿當當,咱們的位置雖然有點偏,但是咱們吃的好啊。”夥計恭維的說。
中年人搖頭,“馬上給我下去打探打探,這麼多人放著酒樓不來,吃什麼破爛包子。”
夥計答應一聲,連忙下樓。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其他幾個酒樓裡,一時間很多派出去的夥計開始打探,但是他們發現了非常怪的事情,這些人一門心思的想趕路,根本不搭理他們,問的急了還捱揍,打又打不過。
沒辦法只能回去稟報了。
“大掌櫃,這些人真特麼的怪了,問不說話,攔了還打人,啐,麼的。”夥計揉著臉疼的一咧嘴一咧嘴的。
被稱作大掌櫃的站起來,罵道,“你個蠢貨,你不會去問問賣油條的?他們不理你怎麼有時間停下來買油條?”
“對啊,對啊,我這就去。”急急忙忙的下樓直奔街口的零碎攤。
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這些零碎攤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除了忙碌的攤主,炸油條的急的一頭汗,油鍋裡的油條不住的翻滾,扭頭還大喊著,“死婆娘活個面這麼費勁,快點,快點馬上要趕不上了,發了,發了。”
夥計面無表情的走到前面,“來兩根油條。”
“不賣。”
“不賣?他麼的,不賣你炸這麼多油條幹什麼?”夥計破口大罵。
攤主一抬頭,認識來人,連忙道,“喲!李武爺,沒想到是您,不是不賣給您,是今天這個油條被良心酒家給包了,這不要了快九十斤了,我已經活了三次面了,面都發不好了。”
“誰?良心酒家包了你們的油條?還要了九十斤?放屁吧你。”李武梗著脖子哼罵起來。
油條攤主一攤手,見油條要糊了,連忙去翻,“騙你幹什麼,這定錢都給我一半了,要不然我也不敢這麼玩命的炸不是。”
李武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轉身就往自家店裡跑。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大掌櫃站起來壓著李武質問。
李武連忙道,“真的,良心酒家包了他們的油條,都要了九十斤了,看那個樣一百斤也很輕松啊。”
“一個破爛酒家,本掌櫃不帶搭理他的,怎麼會要這麼多油條,你給我去看看,他們到底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