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介和希希一前一後驗票進站時,離他們不過十來米處的另一個進站口,有個不同一般的年輕人也在檢票進站。
這個年輕人個頭很小,不到一米七,有著南方人特有的精幹。衣裳略顯淩亂,拎著一個陳舊的牛仔旅行包,穿著一身素淨但不上檔次的運動服,運動服之下有著剛硬的肌肉線條,強壯的關節配合著黝黑的面板,讓他整個人充滿了力量感。
這就是他的不同之處。
如果此時姜介直接站在他的對面,很容易就會發現,他是個練武之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個高手。
姜介上車之後,不急不緩地領著希希找到自己的臥鋪。
姜介和希希兩人都是下鋪,希希扔下小包和那些零食,就四仰八叉的躺下了,全然不顧她自己還穿著短裙子!
姜介見狀,趕緊提醒道:“嘿嘿,你注意點兒,都走光了!”
希希一聽,趕緊坐了起來,一看車上人來人往的,過路的時不時往這邊看看,覺得十分地不自在。
於是嘟起嘴巴,說道:“我還挺高興搶了個下鋪,哎,誰我跟換個中鋪吧。”
“要不,你跟我換吧。”這時,邊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帶著南方口音。
姜介和希希轉頭一看,是個年紀約在二十六七歲的男人,一臉的人畜無害。
此人正是那位跟他們一同進站的那個精壯漢子。
姜介眼光掃過這位突然出現的男人,一種並未隱藏的力量感撲面而來,眼前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讓人産生一種感覺,就是堅韌。
而與此同時,這個男人也在打量著姜介,武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二十出頭的男生,十分地危險!他甚至感覺到一種類似血腥味的東西在沖擊著他!
這種感覺只有面對那些殺人如麻的家夥才會有的感覺,居然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出現了,是錯覺嗎?
“哎呀,謝謝你啦,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下鋪你用吧。”希希一看有人接話頭,也不客氣,爬上去休息了!
這個男人放下旅行包,拿出一個塑膠水杯,危襟正坐,眼神還在打量著姜介。
“你好,我姓姜!看這位大哥,是個練武之人?”姜介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主動開口,帶著一臉微笑。
那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說道:“哦,幸會,我叫文極,文化的文,小兄弟眼力不錯,我是個職業武師。”
職業武師?姜介有些不大明白了,現在還有這個職業?保鏢?還是武術教練?
“聽你口音,是南省人?”
“一點不錯。”
“嘿,這幾年,那幾部葉問的電影,把你們南方的拳術捧得火熱,也算是弘揚國術了。”
聽到姜介講起這個,這個文極臉上露出一股不易察覺的苦澀,“熱是熱了,只是大家的關注無法讓武師養活家人,特別是我們這種並非詠春拳系的武師。”
“哦,敢問您師從是?”姜介很謹慎的問道。
“南拳!”文極一拱手,行了一禮,十分地莊重。
姜介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嘿嘿一笑:“以前從未見識過南拳,只聽說南拳是至剛至猛,硬橋硬馬的拳術。不知道您這一趟也是不是去帝都?”
文極淡然一笑,這位小兄弟對這個也是有了解的,這人的氣息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姜介,也一定是個練家子,但不知道是黑還是白?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他,遇人需留三分意,他含糊地回答道:“南拳難學,沒有十年以上,難有成就,現在的年輕人,基本都以學習為重,這種傳統技藝,生存空間是越來越小了。這次正好去北方的帝都,是去參加,,,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