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四叔鬼魅一般的聲音:“事情進展如何?”
盛淩雲無聲地來了個不屑的表情,然後換了個膩歪的聲音說道:“有勞四叔費心了,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嗯,我這邊也準備動手了,你說就一個目標,就是照片上那個女人,我看,他身邊那個男的才有問題。”
“男的?那個窮屌絲?”盛淩雲想起來那天有個猥瑣的家夥住自己身上湊來著,她以為是莊墨雲店裡請的工仔呢。
四叔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悶聲悶氣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關心,替你做事情的那幾個兄弟,就是被這個男的重傷的!他一個人!”
“什麼?就他一個人?”盛淩雲驚叫起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可以把一幫子老賊重傷?他難道是莊家放在那死女人身邊的高手?
“不然,你以為家裡的老頭子叫我過來,是做什麼的?”這個光頭鐵手,就是盛家的清道夫,多年來一直充當著打手,殺手的角色,解決了無數攔在盛家生意和政治道路上的敵手,也在家裡贏得了不錯的地位。
但終究,雙手沾滿人血的家夥,是不會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看得起的。
鐵手四叔心裡,一直有個心結。
“所以,這個男的,我會把他列在首要目標!”
“這個聽您的,不過,我的要求是,在展會之前,你先不要動任何人,免得我精心佈局的珠寶事業節外生枝。但是,最後那個女人,讓我來處置!”
“哼,那也得讓她從我這過過手!”電話裡鐵手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惡心。
盛淩雲一陣反感,掛了電話。
這頭的鐵手掛了電話,立馬就開始了行動。
他是個行走江湖的人,趟過的路,打過的黑槍,綁過的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當他多年前失去一隻左手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終究會有報應。
但這不會影響他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摸清楚這一男一女兩人的一切行蹤,知己知彼,最後來一網打盡。
只見他穿著款式普通的風衣,讓它看起來像一位普通的商人,那隻鐵手被很好地藏在袖子裡。
很快,鐵手低調地出現在莊墨雲的寶石工場的門口。
伸手開門,走了進去。
寶石工場裡只有幾個人在,倒是沒有發現那個長毛告訴自己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希希正在中央的沙發上打著遊戲,沒有注意到來人。
而另一邊,李密李老闆正和莊墨雲欣賞著剛剛加工出來的一件新作品,這些天,這幾位一直在工場裡盯著所有珠寶加工産品的進度,莊墨雲不愧是大家庭出來的女子,幾乎放下了丟失雙色寶石之後的負面情緒,力爭在剩下的時間內,把自己品牌的作品做到最好。
這一點,讓李密十分欽佩。
莊墨雲那雙美麗的眼睛,還在那些月光石和孔雀石的作品上流連的時候,李密覺察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到了一個穿著普通十分拘謹的中年商人。
這位商人正是鐵手四叔搖身而變,只見他禮貌地向莊墨雲遞上名片,滿臉親和的自我介紹起來:“想必這位就是莊老闆了,在下文四,來自內蒙,是個做小本珠寶生意的,我從周圍的商家那裡打聽到,莊老闆這裡有不少不錯的緬甸貨,所以想來看看,看以後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不得不讓人佩服的是,這個老江湖四叔,演什麼像什麼,那表情那眼神,完完全全是一個小本生意的商人模樣。
做珠寶這一行的都知道,這一行裡哪有小本生意,人家這是自謙的說法。更別說一個帶著合作意向的人,對珠寶加工商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莊墨雲接過名片,沒看出什麼異常來,但最近的事情讓她幾事都多了一個心眼,大展在即,她不想再出什麼問題,她不能讓自己目前的備展作品流失任何資訊,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只聽她禮貌客氣的回答道:“真抱歉,文先生,我這個小店最近忙於展覽的事情,基本上沒有時間接待客人,如果文先生有興趣瞭解的話,可以到展會上來看看我們的作品,到那時,我們會有充足的時間來做交流,您看?”
莊墨雲款款有禮,不說那張讓人無法挪開眼神的美麗的臉,光是那一片淡粉的脖頸,就足以讓人心蕩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