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介側耳細聽,然後臉上表情從驚訝,到恐懼,再到忐忑不安,最後回歸到一臉賤賤的平靜樣。
“將軍放心,兄弟一定不負使命。”姜介說得擲地有聲。
“這事辦好了,我帶你去見武王,哈哈。”將軍此時一改常態,一臉得意樣,彷彿事已辦成,只等領功了。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明明還沒開打,心裡有就種勝利在握的感覺,怪也。”將軍心裡也犯著嘀咕。
沒去猜他心裡的活動,姜介帶著自己的一隊車馬從陣中退出,車後的陣列自動為他們讓出一條路,然後再像拉鏈一樣地合上。
兩軍交鋒,總有刀兵相見之時,而此時的兩陣就已經相當接近,一時間箭如飛蝗,兩方陣中不時傳出陣陣慘叫,仔細一看,前排計程車兵手上拿的長盾,已被插滿了箭,越來越沉重。
姜介帶著戰車和自己的隨兵,從陣中穿了出來,向左翼掠去。
雖然自己現在強弓在手,抬手就可取人性命,但是轉念一想,這些古人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這場仗的勝敗早就寫在心中了。
出手,只是徒增殺孽而已。
姜介有種錯覺,這穿越回來的情景,有些像是在網路遊戲中刷副本。
兩軍的戰陣靠得再近了,矛尖都已對上矛,對麵人的臉上的鬍子都已看得分明。
一時間殺聲四起,戰場上頓時血腥一片。
周聯軍打頭陣的是戰車,是精銳,是最強的組合。
但商軍,打頭陣的卻是步兵,與其說是步兵,不如說是奴隸,因為這些打頭陣當炮灰的,有的衣不遮體,有的手拿木棍。
商軍的主力,卻是深深地躲在了後面。
用奴隸來擋戰車,足以見帝辛無道。
於是周軍一方開始了碾壓式的進攻。
整齊的戰車在號令中開始有序的沖撞,戰馬身披有甲不懼一般的攻擊。
遠端上,周軍戰車上的弓手一齊發力,羽箭齊發,箭箭穿身而過,中者應聲而倒。未等到兩方人馬接近,商軍一方已倒下一片。
再靠近,戰車上的戈手開始揮舞起手中的兵器,扇形的攻擊面上,鋒利的戈頭形成的啄擊力量驚人,一掃一合之間,血肉橫飛,完全不用找準目標。
再推進,周軍戰車陷入敵群之中,車軸之上的青銅鋒刃,猶如一對對碩大的鉸刀,一次次穿胸而過,所到之處,血肉橫飛,哀嚎一片。
此時的周軍陣中,好像早已安排好似的,有在開始有高處喊起話來。
大約就是商王帝辛無道,殘害百姓,天怒人怨之類。
這一招,起了奇效,本來這些臨時徵發來的奴隸沒有人願意來送死,一想到這平日裡的非人待遇,一個個悲從中來,無家無國,流離失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再加上週聯軍排山倒海一般地湧來,商國眼看著將是大廈將傾,索性心一橫,掉轉矛頭向身後一直沒有出擊的商軍沖過去。
陣前倒戈了!
這股一直受壓迫的力量居然在陣前倒戈了。
一時間,商軍的軍陣之中頓時混亂了起來。
沒多久,整個牧野戰場上,塵土飛揚,周軍一方壓倒性的攻勢展開了,戰場上一片混亂。
姜介一邊看著兩軍打得火熱,一邊帶著一隊人馬,像影子一樣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朝歌的另一側城門。
“準備卸甲!”熊二警戒地知會大家,大家也明白自己身上這身裝束一下子就會被敵軍認出來,射成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