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介走上前去一看,是一塊黑色的金屬吊墜,紅線已被崩斷,想來是剛才那位想至自己於死地的家夥掉落的。
“嘿,還掉裝備?”姜介有樂呵呵地把東西撿起來。
仔細湊近一看,這個吊墜不是什麼寶石,也不是什麼牙和角之類的,是一隻看上去十分斑駁的箭簇,菱形,銅鏽從生,古意黯然。
正端視著,突然姜介覺得這玩意的輪廓動了一下,似乎在一瞬間活了過來。
幻覺?
姜介一把收起箭頭,,往山下走去,這座山,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一旦被這家夥的同夥找到,自己難以脫身。
一邊走,姜介的手還是一邊在抖。
這是腎上腺素分泌的結果。
根本沒有任何格鬥經驗的他,這二十年的人生之中,跟別人爭鬥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這一出手,就是殺招伺候。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打架狠的人有幾種,一種是有膽的,一種是有後路的,還有就是不要命的。
姜介哪一種都不是,平凡生活中學會做一個老實人,這是他接受的教育。
但他好像沒做到,平凡倒是夠平凡,但卻不太老實,從小性格詼諧,喜歡惡搞。
這也是很多在逆境中長大的孩子共有的特徵。
因為對他們而言,生活有時候夠殘酷了。
姜介往山下飛奔了三公裡,起伏的山道不但沒有給他太多的阻力,相反,增加的體能讓他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一種強者的暢快。
中午的時候,總算是到了臨清縣城的城區邊上。
姜介找到一家安靜的家族旅館,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後,關起門來,他有事情要做。
簡單地洗了個澡,脫得只剩一條底褲,褲頭上居然還有一個八卦,鐘離這家夥送的。
然後在書桌前把自己所有的物品一字排開。
2500塊錢,交完房間押金剩下的.
安寧符,小道士鐘離送的。
箭頭,剛剛跟高手過招掉的戰利品。
然後就是鏡子中的自己,胸前紋著一片硬幣大小的二維碼。
簡單的四樣。
姜介閉上了眼睛,開始在腦中詢問。
“你在嗎?機器人。”
“在。”那個沒有任何波動的聲音響起,不帶有一點感情色彩。
“你是誰?”
沉默許久。
“我叫安然,一臺計算機。”平靜面清晰的語調。
“你怎麼會在我腦子裡?”姜介問道,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你受了重傷,我修複了你的身體,順便,還強化了你的身體。”安然回答的沒錯,但不是所有。
“但你的功能好像不止這一些,那些聲納,快速技能複制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我是一臺計算機,以奈米機器人形態存在的計算機,在你的身體裡,我可以讀取你的記憶,我可以改造你的身體,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