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室的謝禮流水一般的送到了鬱墨染那兒。
鬱墨染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他想回雍城了,島上再好,也不是他的家,且隨著年底臨近,這個念頭越發強烈,於是,臘月二十那晚,他請李鈺和天機吃飯,喝了幾杯酒後,隨口就說了。
聞言,天機和李鈺面面相覷。
鬱墨染哼了聲,“怎麼?我要回去讓你們很意外?”
李鈺清了下嗓子,“是沒想到,六哥,你怎麼突然想要回去的?”
鬱墨染白他一眼,“你這話問的可就古怪了,我為什麼不能想要回去?雍城是我家,再說這就過年了,我回家過年有什麼不對?”
李鈺噎住。
鬱墨染繼續道,“之前回不去,是因為島上諸多事宜都沒談好,現在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沒有內亂,國際上也承認了那份協議,又有你駐守在這裡,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鈺更無言以對。
鬱墨染挑眉,“還是說你其實也想回去、讓我在這裡當值?”
李鈺下意識的搖頭,他才不想回去相親,還是在島上好,沒人管他,過的自由自在。
鬱墨染仰頭,喝盡杯中的酒,“那不就結了?怎麼看,老子都該回去過年了啊,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一個馬索裡島還不值得咱倆守著。”
李鈺蹙眉看向天機。
天機若無其事的吃菜,然後漫不經心的道,“瑪婭公主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有些時候不見她了。”
鬱墨染幽幽的問,“怎麼?你還想她了不成?”
天機一本正經的道,“六爺,這個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屬下對公主的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泛濫成災,在屬下眼裡,她就是那天上的月亮……”
鬱墨染不耐煩的打斷,“少特麼的忽悠老子,想說什麼,痛快點。”
天機無聲的勾起唇角,“屬下其實就是想建議,您若是真的打算離開,是不是也該跟酋長和公主到個別?於情於理,都不好一走了之吧?”
鬱墨染低頭喝酒,沒說話。
李鈺幹巴巴的道,“六哥,我覺得天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出於外交禮儀,咱們也不能做的太無情……”
鬱墨染嗤了聲,“誰說老子不打算告別了?瞧你們這個緊張樣兒,老子要是真不告別,還給你倆丟臉了?再給老子耍心眼,老子揍死你倆。”
天機不怕。
李鈺打不過鬱墨染,忙討好的給他倒酒。
鬱墨染一杯接一杯,最後把自己喝醉了。
李鈺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蓋好被子後,和天機離開,等到出了門,四下無人,李鈺才低聲問,“真的讓六哥離開麼?那他和公主可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