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妮可的話,鬱墨染若有所思起來。
妮可怕他不懂,又興奮的解釋道,“我們島上跟你們z國的文化有差異呀,我聽說你們那裡嘴上喊著男女平等,實際上還是男尊女卑,可在我們這兒,女人一點不比男人的地位低,尤其是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公主那麼對你,不是傲慢無禮啦,是她從小就是這樣的認知啊,她生來尊貴,又那麼厲害,對別人臣服在她的腳下很習以為常呀,別說睡了個男人,就是要了誰的命,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話聽著狂妄、野蠻,甚至有幾分不講理,但鬱墨染卻聽進去了,不管他認同還是不認同,都得承認這就是文化差異,或者說,是時代、地域造就的不同。
其實,在z國歷史上,封建王朝統治時,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即便現在廢除了君主制度,但也無法做到真正的人人平等,特權階級還是存在的。
比如他們,生在漢水院的公子哥,又何嘗不是帶著幾分睥睨去審視眾生?自詡高人一等,做事恣意妄為,很少去考慮別人的想法。
只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沒覺得是毛病,現在被如此對待了,才覺得難以容忍,說到底,是他的威嚴和驕傲受到了挑釁,才讓他耿耿於懷。
想明白了,心裡也有了計較,眉眼舒展開,他忽然從床上跳下來,邊活動著手腳,邊隨意的道,“我原來的衣服呢?幫我拿過來吧。”
“啊?”妮可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傻傻的道,“你的衣服都破啦,要不給你準備一身新的如何?”
鬱墨染點頭,“可以。”
妮可“喔”了一聲,還站著不動。
鬱墨染催促,“快去啊,順便幫我再端些食物進來。”
妮可眨巴著眼,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了,卻又說不出來,卻下意識的聽了他的話,轉身出去幫他準備衣服和食物了。
等她走後,天機又跳進來,帶著幾分戲謔道,“你倆聊得很不錯。”
鬱墨染哼了聲,“你熱鬧看的也很過癮吧?”
天機一本正經的道,“我是為了保護你,才不敢離開半步的。”
鬱墨染扯了扯唇角,懶得跟他繼續掰扯,“咱們的飛機呢?”
天機眼眸閃了閃,“飛走了。”
鬱墨染臉色一變,“走了?特麼的老子還在這裡,它往哪兒走?”
天機道,“等過些時候再來接您。”
鬱墨染盯著他,冷笑,“為什麼不是現在?我已經恢複力氣了,島上的人也不敢扣押我們,別跟我說,你還瞞著我在打什麼主意。”
天機面無懼意,說的坦坦蕩蕩,“是上面有令,讓我們在島上再多待些時候,有任務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