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來的人,身輕如燕,落地時,半點聲響都沒有,他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一雙犀利如刀的眼,令人望之生寒,鬱墨染見了,卻是欣喜如狂,“天機!”
天機點點頭,走至床邊,便有幾分居高臨下之感,視線毫不遮掩的落在他身上,從頭而下的打量著,那眼神十分詭異,讓鬱墨染竟然生出幾分不自在來,還有懊惱,“看什麼看?老子沒穿衣服嗎?”
鬱墨染身上穿的是一件寬大的類似睡袍的衣服,島上處於熱帶地區,所以雍城現在飄著雪,這裡卻暖如春,但他裡面光溜溜的,還是有點心虛。
天機很實在的道,“穿了,但不是你作戰時的那一身。”
言外之意,你被‘俘虜’後,沒遭受酷刑,還給洗了澡換上舒適的睡衣,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鬱墨染氣笑,“你看不出見我渾身無力?我特麼的是沒被大刑伺候,但這樣比千刀萬剮還憋屈,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他們給我用了什麼軟骨散之類的。”
天機搖搖頭,“不是。”
“你怎麼知道?”鬱墨染奇怪的問。
天機理所當然的道,“因為我早就進來看過你一次了,只是那時候你睡著不醒,我就給你把了脈,把你的情況反映給瑤光,她說你的身體情況很複雜,她暫時解不了。”
鬱墨染愣了下,“這世上還有瑤光解不了的毒?”
天機解釋,“她說暫時,說不定以後就能解了。”
鬱墨染懊惱的想捶床發洩下都變成軟綿綿的觸碰,那畫面,著實辣眼睛,天機默默的撇開臉問,“你除了渾身無力,還有別的不舒服嗎?”
鬱墨染想了想,欲言又止。
天機一語道破,“是不是你家二弟不得勁兒。”
鬱墨染聞言,頓時不淡定了,“你又是怎麼知道?”
天機不說話。
鬱墨染有些急眼,“說,你到底都知道什麼?全部給我坦白!”
天機問,“你確定想知道?”
鬱墨染咬牙,“確定!”
天機看著他,斟酌著措辭,“事情的經過如何我還沒打探出來,但結果我倒是聽這島上的人說了,他們說,你是公主帶回來的男人。”
“公主?”
“這裡是馬索裡島,你應該也聽說過,政治上施行的是酋長制,酋長的女兒,他們尊稱為公主,而你,是公主的男人,用咱們的話來說,就是駙馬。”
鬱墨染氣急敗壞,“見鬼的駙馬!”
天機很不厚道的道,“伺候你的侍女說,你已經被她們的公主享用過了,所以,駙馬之名,名副其實,恭喜,童子身總算奉獻出去了。”
聞言,鬱墨染像是被雷劈了,面色變幻個不停,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