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解釋道,“這是追隨寧哲的那些人名單,也是他安排好的棋子。”
聞言,陸拂桑眉頭微動,“為什麼給我?”
寧赫自嘲的道,“不給你還能給誰呢?原本就是打算給你的,只是還有一點幻想,所以才試了試,果然,再一次讓自己絕望而已。”
陸拂桑接過來,複雜的道,“謝謝。”
寧赫搖頭,“不用跟我道謝,比起我帶給你的傷害,這點事根本微不足道。”
陸拂桑一時無言。
寧赫又小心翼翼的問,“拂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去幫你把秦燁救回來,你能原諒我嗎?原諒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只記得我對你的好?”
陸拂桑眼眸閃了閃,更無言以對。
寧赫扯了扯唇角,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那麼,再見,還有,拂桑,你一定要幸福,如果不能原諒,那就原則忘了我吧,畢竟討厭一個人會很痛苦。”
說完這句,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彷彿要把她的模樣再次刻進腦子裡,哪怕走過奈何橋、喝了忘川水,也不會忘掉,然後,決然離開。
當他的背影跨過門口的那一刻,陸拂桑忽然心口一縮,脫口喊了聲,“負天!”
這一刻,他不是寧赫,而是寧負天。
寧負天身影僵住,眼底卻溢位笑來,但他沒敢回頭,他怕自己不捨,再入了魔障。
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陸拂桑捂住心口,慢慢的蹲下身去,耳邊回蕩起兩人初遇時的對話,那麼清晰,如昨日重現。
“你叫什麼名字?”
“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哇,小小年紀就這麼高冷呢,好吧,我先說,我叫朱槿,扶桑花的另一個名字,你呢?”
“還不說麼?那我可要一直在你耳邊聒噪了,直到你受不了說為止,千萬不要小瞧我的耐心啊,我保證你會先投降認輸。”
最後,他果然投降了,他冷冷的道,“寧負天,寧負盡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寓意是那麼簡單粗暴,可結果呢?他最親的人卻都辜負了他,甚至她自己,最後也選擇離開,這是誰安排的命運?
“少夫人?”
“少夫人,您沒事兒吧?”
開陽和天樞關切的問,陸拂桑緩緩冷靜下來,沖兩人搖搖頭,然後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他們,“讓小姨夫和李鈺去把名單上的人都秘密控制了。”
“是!”兩人領命後,心頭也有幾分複雜,雖然不想領寧赫這份情,卻又不得不承認,有這份名單在,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
翌日,秦燁離開的第六天,開陽把打探來的訊息彙報給她聽,“寧赫帶著他的人走了,目的地疑似四爺和六爺所在的地方,不過,他離開前,去了寧家一趟,具體說的什麼,暫時還不知道,還有,他還去了鐘韻靈那兒一趟,白家也去了,然後……鐘韻靈和白衣翩翩又被餵了一種藥,失去記憶了,這次是真的失憶了,無藥可解、不可逆轉的那種,多少有些損傷智力,所以倆人以後不會再生事了……”
陸拂桑喃喃,“他還是心軟的,比寧哲有人性,寧哲對他不管不問二十多年,毫無父子親情可言,可他對那兩個孩子,到底最後還是去看了一眼,給他們安排了最適合的路……”
開陽複雜的點點頭,“他已經跟白家和鐘家達成協議,白慕楊就是白家的孩子,母親是白衣翩翩,父親是白家招的上門女婿,卻已經因故去世,白振南說,等這邊的事了了,他就帶著她們母子倆去幸福島,再不回來,在哪兒,沒人知道真相,至於鐘家,也是一樣的安排。”
“如此,也好。”
秦燁離開第八天,陸明澤帶著李倩來了雍城,住進漢水院李家。
秦燁離開第九天,全民都在熱切的等待宣告競選結果,慶祝的狂歡聲都吹響了。
秦燁離開第十天,林千葉,方媛,蘇玉兒,陸蓮馨,跟她相熟的人都到秦家來做客,默默的陪著她,其他人也做好了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