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嗯”了聲。
鬱焦遠拍了下桌子,“跟他老子是一個德行,認準了一樣東西就絕不撒手,只是他老子看中的是權勢,而他是女人,都這麼瘋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寧哲為了權勢,什麼都能出賣,包括他自己的尊嚴和婚姻。
“消消氣!”秦瀚州給他倒滿茶杯,“多大年紀了,還為這種事上火?阿燁肯定會處理好的,能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兩次,寧赫即便是回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鬱焦遠端起杯子咕咚喝了幾口,心氣才順了些,“多安排些人手護著你媳婦兒,別給那個瘋子可趁之機,還有大寶和小貝,也看好了,寧家父子什麼都幹的出來,我心裡總是不太踏實,懷疑他們在憋什麼大招,現在按兵不動,只是在等時機。”
江北峰附和道,“沒錯,我也有這種預感,依著寧哲對權利的佔有慾,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離著大選就還有一年的時間,怎麼想他也不該這麼平靜啊。”
“是啊,怎麼會這麼平靜呢?”江小七跟著操心琢磨起來,“原本我見寧赫那麼高調的開公司,還以為他會跟咱們玩商戰,都做好了跟他一較高低的準備了,誰知,他老實本分的很,好像就想當個純粹的生意人,這還真是讓人搞不懂了,這父子倆玩什麼呢?”
秦燁淡淡的道,“他倆玩不到一塊兒去了,寧赫已經恢複了記憶,他肯定不願再給寧哲當棋子,原本倆人就沒什麼父子情分,現在真相揭開,沒反目成仇都算好的。”
“嗯,阿燁說的有道理,要是他們父子窩裡鬥就好了,倒是能給我們省下不少事兒。”鬱焦遠想起什麼來,隨口說了句,“前兩天,寧哲好想去醫院了。”
“嗯?他生病了?”江北峰疑惑的問,“他身體不是一直管理的很少嗎?我印象中,他都沒生過病,跟鐵打的一樣壯士。”
鬱焦遠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生病,反正有人看到他進出醫院裡,他接觸過的醫護人員都被下了封口令,我也不能強行逼供啊。”
聞言,秦燁若有所思起來。
……
晚些時候,眾人各自回了家,鬱墨染這次沒帶走秦小貝,年三十晚上的這一頓大餐,是家人團聚最重要的時候,缺了誰都不行。
秦家的年夜飯依然是漢水院裡最有人情味也最熱鬧的,羨煞旁人,吃完飯,又去院子裡放了煙花,然後一家老小聚在一塊兒,看春晚守歲,有說有笑的,一直過了十二點。
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滿城煙火絢爛。
陸拂桑的手機都快被拜年的資訊給轟炸了,大家說著吉祥話,互道祝福。
又是新的一年了。
這一年如何,誰也不知道,可只要身邊站著自己所愛的人,就什麼都不怕。
這一晚,姐弟倆被允許擠在他們的大床上,四口人一起睡得。
翌日初一拜年,跟去年一樣,不管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該走得過場都得走,不過去寧家時,秦燁不動聲色的四下打量了幾眼。
離開後,陸拂桑便低聲對秦燁道,“寧哲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兒,你也發現了吧?”
“嗯,看來他生病是真的了。”
“奇怪的是,我看沈紅蓮的精神頭也不太好啊,難道倆人都生病了?”
“……醫生那兒打不開缺口,爺讓邱震從沈紅蓮那兒問問看吧。”
“嗯,總覺得他們兩口子都有問題,唉,明年真不想再去他們家拜年了,每次去,都感覺有種極端的壓抑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生活下去的。”陸拂桑吐槽著,裹緊身上的大衣。
秦燁摸摸她的頭發,“放心吧,就算他們裝神弄鬼,對爺來說也無濟於事。”
陸拂桑點點頭,不再多言。
……
初二回孃家就有意思了。
蘇少雍和陸蓮馨得坐飛機回儷城去,但楚鳳和蘇玉兒不來,他們也不好走,總得見面打個招呼,畢竟楚鳳也是新女婿,頭一年進岳父家都要隆重些接待的。
但楚鳳也不能說走就走,他得等陸明琅帶著楚凰來,陸明琅也是新女婿,他要是不招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