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臉色一變。
鬱墨染拍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
秦燁轉了話題,“寧赫的傷怎麼樣了?”
邱震平複了下心神,啞聲道,“醫生說,傷口本身不要緊,在胳膊上,沒碰到骨頭,但他凝血有問題,手術過程也算是兇險了,輸了好多血,我去病房看過一眼,臉白的跟紙一樣,沒幾個月養不回來,至於訂婚的事,只能暫時延遲了,還會不會辦,誰也說不準……”
“沒追查兇手?”
“查了,岳父問了我和洛丹,看樣子,沒有懷疑你們,一開始懷疑岳母來著,後來也打消了,又疑心是寧赫自己玩的苦肉計,不過,他的保鏢證實取出來的子丹不是寧赫的,還有齊助理審問了摘星臺的工作人員,有人被打暈了,應該是混進去了兇手,至於是誰,暫還不知,岳母倒是懷疑是小野家的人,小野家你們肯定都查到了吧?就是寧赫母親的家族,r國有名的貴族,在國際上都很有影響力。”
“你岳母還說什麼了?”
“她說,岳父和寧赫在病房裡大吵了一頓,寧赫越來越不受控制,只怕是記憶恢複了些,不願再當岳父和小野家的棋子,所以……”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神色凝重起來。
“所以什麼?”
邱震深呼吸一口氣,“所以,岳父好像對他又做了些什麼,具體是什麼,岳母也不知道,她這兩天要演戲給別人看,便一直守在醫院,因而知道了一件事,岳父讓醫生給寧赫用了藥,讓他睡過去一段時間,說是為了能讓他好好休息,可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聞言,幾人都若有所思起來。
“阿燁,你能猜得到嗎?”邱震問。
秦燁搖搖頭,“應該是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鬱墨染冷嗤,“他還真是夠狠心的了,利用起兒子來,一點親情都不念,寧赫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攤上這麼個父親,要我說,幹脆幫他恢複記憶算了。”
魏昊天挑眉,“你還同情他了?別忘了天堂島的事,是誰策劃的?死去的那些兄弟可還都還不瞑目呢,他命運是悲慘,但他犯下的罪也不能饒恕。”
鬱墨染看了陸拂桑一眼,見她表情平靜,像是在聽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才道,“我都記著呢,血債血償,我怎麼會忘?我的意思是,讓他恢複記憶,跟寧哲對抗,讓他們窩裡鬥,別當什麼棋子把矛頭對準咱們了。”
“他恢複記憶就能跟咱們化敵為友了?”魏昊天哼了聲,“只要他心裡還念著拂桑,就永遠不會跟咱們握手言和,屆時,搞不好心魔更深重。”
鬱墨染無話可說了。
☆、三更 結婚
邱震清了下嗓子,“那個,我倒是覺得墨染說的有幾分道理,寧赫恢複記憶,有利有弊,但利大於弊,至少,他不會再任由我岳父擺布了,說不定真能反戈相向,這樣一來,岳父有什麼陰謀計劃都沒法施展了,他可就寧赫一個兒子,再扶持別人他可等不及。”
魏昊天擰眉。
鬱墨染問秦燁,“你的意思呢?”
秦燁淡淡的道,“這事不用我們操心,他自己會想辦法恢複記憶的。”
聞言,鬱墨染笑了,“是啊,經過這回的事,他肯定有所察覺了,根本不用我們在這裡糾結,想必他早就心裡有主意了,襲擊的事越想越覺得是他自導自演的戲。”
“真要是演戲,那他可夠瘋狂的了。”邱震唏噓道。
鬱墨染嘲弄道,“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
自始至終,陸拂桑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心平氣和的品茶,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直到離開,上了車,秦燁才問她,“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陸拂桑淺笑,“我怎麼想的不重要,你們照著計劃來便是。”
“可爺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以你為重,秦燁,你去做你覺得正確的事就好,不管什麼,我都支援你,夫妻本就是一體,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秦燁聽的心生感動,摟過她來,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也會照顧好自己的安危,等到事情都了了,我們一家人再去f國度假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