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猶豫糾結?呵呵,你這是因為沒妹妹不用擔心她傷心所以才能選擇的這麼毫不猶豫吧?”
“知道你還問?”
“草……”
兩人一路打著嘴仗,像倆幼稚的孩子,開陽似乎見慣不怪,四平八穩的開著車,陸拂桑也沒插嘴,因為相愛相殺的既視感太強烈了,她摻和進去就有點第三者插足的心虛。
……
回到秦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姐弟倆都喝了奶已經睡著了。
天樞也回來了,只是臉上卻沒有春風得意,而是黯然一片。
陸拂桑去洗澡,秦燁叫了他去書房。
“說吧,出什麼事了?”秦燁坐椅子裡,見他垂頭喪氣的站在自己面前,像犯了錯的小學生,沒好氣的罵了聲,“瞧你那點出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不是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嗎,現在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開陽都比你強。”
開陽也在,聞言,一本正經的道,“謝謝四爺誇獎,屬下愧不敢當,還需繼續努力。”
秦燁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倒是沒再打趣。
天樞耷拉著頭,頹喪道,“我也不想啊,四爺,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訊息,居然知道寧赫就是她老大了……”
說完,趕緊補了一句,“四爺,絕對不是我透漏給她的,我發誓。”
☆、三更 不歡而散
聞言,秦燁倒是沒露出絲毫訝異,波瀾不驚的問,“然後呢?她那顆對寧負天的心就又死灰複燃了?你當了這麼久的備胎說拋棄就拋棄了?”
天樞哭喪著臉哀求,“四爺,求不紮心,我現在心裡就已經哇涼哇涼的了。”
秦燁哼了聲,“那也是你沒本事!”
天樞可憐巴巴的點頭,“是,屬下給您丟臉了,是打是罵,您說了算。”
秦燁從椅子裡站起來,“走,去練功房。”
“啊?四爺您玩真兒的啊?”天樞頓時哭瞎,“我已經內心飽受傷害了,您還忍心再摧殘我的身體嗎?”
“忍心,再嚎,爺連開陽也叫上。”
天樞嚇得不敢喊了。
……
練功房裡,有各種健身的器材,還留了一塊寬敞的空地,秦燁和開陽時常在這裡切磋,天樞上陣的機會不多,因為他離著秦燁的身手還差的遠,切磋不對等,就成了虐殺。
不過今晚,天樞心裡積壓了太多的情緒,他沒辦法沖著逐月撒,憋了一天,這會兒,知道秦燁是給他一個發洩釋放的機會,於是,毫無顧忌的爆發了。
倆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個多小時,秦燁把天樞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給扔到地上後,瀟灑帥氣的拍拍手,拿過開陽遞過來的水,隨性的喝了兩口。
天樞躺在地上,四肢大開,滿頭大汗、精疲力竭,但心裡好受多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任何安慰的話都不比上酣暢淋漓的打一架來得痛快。
等他緩過那口氣來,開陽扔了條毛巾給他。
天樞坐起來,擦了把臉,揉著痠痛的胳膊哀怨道,“四爺,您下手真狠,我懷疑我骨折了。”
秦燁點了顆煙吸上後,挑眉看他,“骨折和心碎比起來,哪個更疼?”
天樞啞然,片刻後,苦笑,“心碎。”
秦燁哼了聲,站在窗戶邊上,恣意的過把煙癮,自從陸拂桑懷孕後,他在家裡幾乎不吸煙,等有了孩子,就更是自律了,除非是忍不了,才會避開他們吸上一根。
天樞還坐著沒動。
開陽踢了他一腳。
天樞這才把跟逐月的那點事兒都交代了,“原本都挺好的,我帶著年夜菜和餃子去陪她過年,她雖看著冷淡,但心卻軟化了,我倒也沒想著晚上就能跟她怎麼著,只要她能接受我就成,誰知道,特麼的有人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電話時,我看著她表情就不對勁了,果不其然,等她打完後,就白著臉問我,寧負天是不是回來了……”
語氣一頓,他多解釋了句,“逐月應該是早就猜到寧負天沒死,當初少夫人從天堂島回來時,她去見過少夫人,這事您也知道,她是完成寧負天留給她的任務,那會兒,她大約就想明白了一些,不過,她猜測的是寧負天詐死後重新生活了,跟過去的人再不會有交集,可她沒想到,寧負天居然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