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子是心疼你吃那點東西嗎?你怎麼就不開竅?你看秦家,又是打掃衛生,又是買年貨,又是蒸饅頭、炸小吃,還買了鞭炮……”江北峰掰著指頭,一臉眼饞。
江小七無語的打斷,“您要是羨慕,咱家也可以這麼忙起來啊,傭人那麼多,咱也缺錢,我媽也會蒸饅頭,炸小吃不會可以從網上學……”
“這是你媽會整饅頭的事嗎?特麼的老子想說什麼都聽不懂,老子羨慕的是人家有那過年的氣氛和味道,你再看看其他家裡,都是安安靜靜的,安靜的都冷清了,衛生誰家也打掃,年貨誰家也不缺,可特麼的事情不是那個事兒啊,你到底懂不懂老子在說什麼?”江北峰罵的有點累,順手拿了個糖瓜塞嘴裡。
江小七聽著那嘎嘣脆的動靜,也悄咪咪的伸手去拿,被江北峰毫不客氣的打掉,頓時委屈的道,“爺爺,那玩意兒不合適您這個年紀吃,對牙不好,而且您血糖也受不了。”
江北峰沒好氣的道,“不用你管,這要是我親孫媳婦兒做的,我就是吃的血糖爆表,我都高興,可你呢?哼,到現在連媳婦兒的影子還沒摸著,你可真是出息!”
江小七咕噥,“漢水院裡也不是我一個沒娶媳婦兒,您看三哥,比我還大好幾歲呢,不是也一樣單著?還有六哥和小八,也不見人家家裡著急……”
江北峰氣笑,抓起手邊的癢癢撓扔了過去,“你能跟他們比嗎?昊天是沒結婚,但人家跟媳婦兒都睡一個被窩一年了,你呢?還有墨染,初六就去鐘家提親,你呢?小八,你還有臉說小八,小八比你小啊,你都不結婚,人家好意思越過你去?再說,小八想找媳婦兒就是你鄭姨一句話的事,人家不挑不揀的,哪像你?”
江小七為自己辯駁,“爺爺,我也不挑不揀的啊,也是您一句話的事啊。”
“那老子當初讓你去追李倩,你怎麼就陽奉陰違了?”
“我哪有陽奉陰違?我去追了,是她瞧不上我。”
“滾犢子!少特麼的糊弄老子,老子還沒糊塗呢。”江北峰喘著粗氣,又摸了塊炸肉放嘴裡使勁嚼著,既能洩憤又能補充體力,一舉兩得。
江小七看的吧唧下嘴,再讓老爺子這麼罵下去,天樞端來的這盤子吃的都不一定夠他消耗的,於是,他十分誠懇的道,“爺爺,我錯了,我明白您老的良苦用心了,您不就是想說,秦家這麼有年味、這麼熱鬧,是您期盼的對吧?我懂,秦家也是頭一年這樣,就是因為四嫂進門了,一切都是四嫂操持的,對不對?”
江北峰斜眼瞧著他,“真懂了?”
江小七一本正經的點頭,“真懂了,一個家庭娶對一個媳婦兒是多麼的重要,再生上倆娃,那這個家才有煙火氣,才像個真正的家。”
江北峰總算覺得自己剛才沒白罵,“行,你懂了就好,那你打算怎麼辦?沒有行動光懂有個屁用?”
江小七攥拳,“明年,我爭取也讓咱家這麼熱鬧起來。”
江北峰不滿意的瞪眼,“什麼叫爭取?是必須!”
“行,必須。”
江北峰得了這句,總算放過他了,還把盤子推到他面前,“多吃點魚,給自己補補腦子,想想怎麼說服陸家把人給娶回來,我要是沒記錯,人家姑娘明年才二十吧?”
江小七剛激動的拿起魚來,聞言,頓時就吃不下了,特麼的他怎麼忘了這茬了?二十歲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好不?誰管這攤子事來,他去求一求把這條規矩改了行不?
☆、三更 不看好他倆
陸拂桑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勤快能幹’給江小七招了一頓罵,她在廚房忙活完後,雪也停了,下了差不多一整天,地上足有十幾公分厚。
長這麼大,她也是頭回見這樣的大雪,童心發作,便拉著秦燁到院子裡堆雪人玩兒,秦燁怕她凍著,給她戴好帽子、圍上圍巾,包裹嚴實了才陪她出門。
雪厚實,堆起來很容易,半個小時後,倆雪人就成型了,陸拂桑又去房間裡找了些材料,給倆雪人做了眼睛和嘴巴,最後還給它們帶上帽子和圍巾,如此一來,就更栩栩如生了,像倆尊白白胖胖又嬌憨可愛的年畫娃娃。
陸拂桑摟著倆娃娃,笑眯眯的擺出造型,讓秦燁給她拍照,然後發了朋友圈,很快就一溜的點贊評論,還紛紛效仿起來,比如魏美姿就拽著羅雲清也在院子裡堆了倆,其他成雙成對的也不甘示弱,於是,朋友圈被雪人給攻陷了,不對,攻陷的是肆無忌憚秀出的恩愛。
可把單身狗們虐慘了,一個人難道就不能堆雪人了?當然能,但是誰有那個勁頭啊,一個人玩是幼稚,倆人玩才是浪漫,跟孩子玩呢?就是溫馨。
鬱墨染就抱著秦小貝堆雪人玩兒,也虧得他身體素質好,一手抱孩子,一手堆雪人,輕松駕馭,他是照著秦小貝的模樣來堆的,倒持好了後,倒也有三分像。
爺倆在雪人面前玩自拍,照片裡,鬱墨染一張盛世美豔笑得燦爛耀眼,秦小貝帶著虎頭帽子,白嫩嫩的小臉少了以往的嚴肅,也咧著小嘴巴,唇角似乎還沾著點亮晶晶的口水。
這照片一發朋友圈,很多人就炸出來了,紛紛感嘆,這才是堆雪人最正確的開啟方式啊,你秀恩愛,人家炫兒子玩兒,更高階好不?
秦燁不得不酸溜溜的提醒,“兒子是爺的。”再被其他人起鬨下去,說不定秦小貝就得改名叫鬱小貝了。
其他人都故意無視。
秦燁心塞塞。
陸拂桑好笑的勸,“行啦,小貝跟鬱墨染再親,也改變不了你是他親爹的事實。”
秦燁鬱郁道,“話是這麼說,但爺還是有點吃味啊,爺現在倒是盼著小六趕緊生一個了。”
陸拂桑很隨意的介面,“跟誰?鐘韻靈嗎?”
“媳婦兒不喜歡鐘韻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