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換成別人就算不驚異,怎麼著也得好奇一番,可秦燁的反應,就像是倆人在隨意的嘮嗑一樣,還真是淡的讓她沒成就感啊,忍不住白他一眼。
秦燁被嫌棄的莫名,“怎麼了?”
陸拂桑輕哼,“你怎麼就一點不激動?”
這是很秘密的事好麼?麻煩你拿出一點正常人類該有的反應。
秦燁頓悟,不由失笑的捏捏她的臉,“媳婦兒,泰山崩於前,爺都能面不改色,就鐘子禦和方媛那點事兒,還能牽動爺的神經?”
陸拂桑沒好氣的懟道,“是,您老人家最威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端住了,您就是淡定帝的最好代言人。”
秦燁忽而看著她認真起來,“爺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不是什麼事都能穩得住。”
“嗯?”看他忽然認真,還有點懵。
“只要是和你有關系的事,不管大小,保管分分鐘讓爺心神大亂,什麼威風和鎮定都端不住,所以,拂桑,你千萬要好好的,不然……”爺可能會瘋,而他瘋起來是什麼樣,他想象一下自己都怕。
這是又被甜言蜜語攻擊了?
陸拂桑哼笑,“少說好聽的,姐不上你的套。”
聞言,秦燁露出一臉誇張的幽怨,“媳婦兒不信爺的真心?”
陸拂桑翻個白眼,“秦四爺,貌似除了我生大寶和小貝那會兒讓你犯蠢以外,您老人傢什麼時候端不住高冷的架子了?全天下就沒有比你更穩的了。”
秦燁搖搖頭,“還有一件事你忘了說。”
“什麼?”
“你還真是忘性大,爺在白家大開殺戒是為了誰?”秦燁半真半假的道,“爺從小到大,雖也恣意妄為些,但任性到不管不顧的地步,那還是頭一回。”
雖在秦家的控制下,這事沒傳出去,不會有損他的威名,但漢水院的人可是沒人不知道,如果有人把這事擺出來,那少不得給他頭上冠上個殘暴的罪名。
而她呢?秦燁沖冠一怒為紅顏,她不就成了禍水?
想到這點,陸拂桑忍不住蹙了下眉,把話題扯遠了,“秦燁,這事不會被寧洛丹利用吧?”那對秦燁可是不太利,就算他殺人的理由充分,但有法律擺在那兒,你越過法律自己處決,這是多狂妄?
秦燁道,“暫時不會。”
寧洛丹可不是魏浩然之流,她就算再有野心,也知道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得徐徐圖之,所以,削弱秦燁身邊的力量,這種事可以做,但直接對秦燁下手,那秦燁就能把她逼上絕路,誰手上沒點見不得人的事呢?
陸拂桑也反應過來,暗暗鬆了口氣,不再跟他玩鬧,說起正事來,“媛媛說,鐘子禦的妹妹看上鬱墨染了,而鐘家的人私底下都是贊成的。”
聞言,秦燁沒有絲毫意外,扯了下唇角,“識時務者為俊傑,鐘家比趙家和韓家,可是要聰明多了,看來鐘家想多立世幾年倒也不是不能。”
陸拂桑沉吟著道,“之前鐘家的態度不明琅,一直持中立態度,現在怎麼突然向你示好了呢?”
沒錯,鐘家現在這態度,就是要投向秦家了,因為誰都知道鬱墨染和秦燁感情好了,除非他們想扶持鬱墨染上位,或者身在曹營心在漢。
秦燁看著她,嘆道,“這就是媳婦兒的魅力了。”
陸拂桑挑眉,她沒自戀的毛病,別什麼功勞都往她頭上扣好麼?
秦燁解釋道,“你跟方媛是閨蜜吧,鐘子禦一開始接近方媛就是因為你,他動機或許不純,但真心也是有的,如果不是對方媛真有那麼幾分興趣和喜歡,他是絕不會委屈自己演這種親熱戲的。”
“所以呢?”
“所以,鐘子禦心偏向爺這邊,都是你的功勞,他不想放棄方媛,而方媛跟你又好的很,他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媳婦兒在那邊,他就站那邊了。”
想想也是挺唏噓的,要說豪門四大家裡,最難搞定的就是鐘家,倒也不是什麼牆頭草,但態度曖昧不明什麼的也是讓人無從下手,現在可好了,因為媳婦兒有個閨蜜,直接給他拉攏了一個大助力。
陸拂桑卻還有幾分擔憂,“會不會又是他做戲?之前,你不是都沒查出他是誰的人嗎?故意接近媛媛自然是為那人在謀算,現在投誠,可信度有幾分?”
秦燁不答反問,“方媛怎麼說的?”
陸拂桑搖搖頭,“媛媛是個聰明的,她只是跟我陳述了一下,沒夾雜太多感情和分析,怕影響咱們的判斷。”
秦燁笑了笑,“嗯,你倒是沒白對她好。”
陸拂桑意會,如果方媛跟她說這些時候,替鐘子禦說話,那自己的心裡能理解是一回事,可也只怕會有點不舒坦,“那這事怎麼辦?”
“放心吧,鐘子禦不是演戲,之前,如果爺沒猜錯,鐘家是寧哲想留給寧負天的助力,只是寧哲沒想到,鐘子禦會真對方媛動了心,這也是他太過自以為是,他那個人,看著溫和、平易近人,其實最冷漠無情,哪怕是身邊的親人,他的真心亦不會有多少,所以,以己度人,以為鐘子禦身為豪門公子,肯定也能拎的清感情和利益誰更重要,但顯然,他要為自己的自信自大付出代價了。”
☆、二更 你就是一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