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清看向秦燁,帶著幾分打趣道,“四哥,能不能改變陸家幾百年都沒出過皇後的命運,就看你的了,這可是改寫歷史的機會。”
秦燁笑罵了一聲,但是沒否認。
這時,楚鳳好奇的又問了句,“那你們陸家都是怎麼面對這種打擊呢?”
陸明澤輕描淡寫的道,“坦然面對就好,上位者權勢再滔天,也不可能恣意妄為,那他就不是爭那把椅子,而是自取滅亡,所以,只要他還愛惜羽毛,就會按規則辦事,而我們陸家只要做好自己、不出錯就可。”
“怎麼可能不出錯?”楚鳳不信。
陸明澤神色認真起來,“陸家為什麼能屹立幾百年不倒?就是因為嚴於律己,陸家的家規從來不是擺設,偶有行事差錯的人,不管是誰,一律按家規處置,內裡不腐,外人如何侵襲?”
眾人聞言,不由動容。
這就是陸家立世幾百年的秘訣啊,嚴於律己,嚴格遵從家規,就如前些日子把陸鈴蘭和陸紫薇驅逐出去一樣,誰犯了錯,也不留情。
這樣留下的人,就都是‘精品’了,如此,外人怎麼下手?
☆、二更 找到信仰了
對外必先攘內,陸家內部固若金湯,外面再疾風驟雨,也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這‘秘訣’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可就太難了。
都是凡夫俗子,用聖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有幾個能做到的?
可幾人看著陸明澤,卻都不得不承認,人家就做到了,陸家歷代族長都有這樣的本事吧?所以,哪怕吊兒郎當如江小七,在陸明澤面前,都是由衷的敬佩,甚至帶著幾分‘自卑’。
人家如皎皎日月,正直無私、光明無詬,他渾身都是糟點,怎麼比?
楚鳳還有幾分不甘,又問道,“那陸家的生意呢?真的就沒有一點……”
這話說的隱晦,但在座的都明白,做生意嘛,誰不走些捷徑、玩點手段?做手腳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就算是良心企業也難說自己沒有一點‘徇私’的地方,想規規矩矩的做生意,根本不現實,除非不以盈利為目的,可那還是商人嗎?
不管是楚鳳還是趙子敏,自詡也是良心人了,但他們也不敢拍著胸口說自己有多幹淨、多正直。
江小七就更別提了,在商言商,他賺起錢來,一點不手軟,整個一剝削階級的嘴臉。
陸明澤看著幾人,篤定道,“你們說的那些事,都沒有,我不敢保證陸家一千多口人是不是都能坦坦蕩蕩,但陸家每一位族長在做生意上,絕對是規矩的,寧願不賺錢,也不給陸家臉上抹黑,這是陸家家規裡的第一條祖訓,做不到這一條,其他都是枉然。”
眾人心頭皆有些震動,聽著有些迂腐,做生意不懂變通,那能走多遠?可人家陸家走了幾百年!
按說這才該是生意人堅守的本真,但,顯然,大家都忘了。
羅雲清這時問了句,“那之前,陸家日漸衰敗又該如何解釋?”
說明陸家堅守的這些規矩還是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啊,若不是後來有陸拂桑出手,那陸家指不定現在就倒下了。
他這話倒也不是找事,純粹就是好奇,陸明澤看著他,坦然道,“沒錯,是我堅守陸家的規矩,不肯變通導致的,但我並不後悔,所有的陸家人也不會因此譴責我,我做了自己該做的,對得起祖輩。”
羅雲清挑眉,“可是那樣一直持續的話,陸家幾百年的歷史可就毀在你手裡了。”
這罪名可就大了,且很可惜!
誰想到……
“那就毀!”陸明澤在這一刻,神色嚴肅而莊重,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決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是永恆的,但信仰不能變,信仰若不在,陸家就算再輝煌幾百年那也不過是個空殼而已,這樣的陸家,不如讓它毀了,也好過存在著丟祖先的臉。”
聞言,眾人總算見識了什麼是莊嚴神聖了,他們在陸明澤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時間,心潮起伏不平。
一直沉默的陸明瑾內心尤為複雜跌宕,比起儷城陸家,他們可就慚愧了,沒有堅守住祖輩的信仰,甚至為了保住陸家,老爺子還以犧牲陸家女的婚姻當籌碼,現在想來,還真是……臉上火辣辣的燒,但同時,骨子裡也燃燒起一股陌生的情緒,讓他堅定起來。
秦燁這時看著神色各異的幾人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想要自己的家族長盛不衰,辦法其實很簡單,把陸族長剛才說的話都記在腦子裡就行,千秋萬代雖說有點誇張,但是幾百年還是有的。”
這話出,幾人心頭更加震動起來,秦燁就是最有信仰的那個,秦家也旺了三代人,且將來還會君臨天下,又娶了陸家女,如此,秦燁肯定也能屹立幾百年了吧?
而他們這些人‘從龍之臣’只要堅守信仰,保自己家族幾百年應該也不是妄想吧?
他們的信仰,便是秦燁,此時更加堅定不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