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沒頭沒腦的,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不過誰也沒如臨大敵般的去對待,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彷彿這就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魏昊天更淡定,逮住面前那碟酸爽的開胃小菜恨不得都佔為己有,嘴裡塞的滿滿的,含糊不清的道,“想好什麼?我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把美芽娶到手,人生就圓滿了。”
鬱焦遠沒好氣的斥了聲,“真是出息!”
魏昊天嚥下嘴裡的飯菜,笑吟吟的道,“鬱爺爺,男人惦記著娶媳婦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擱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怎麼就沒出息了?”
鬱焦遠恨鐵不成鋼的道,“國家培養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娶媳婦兒?你吃了那麼多苦才練出來的本事就只用在你媳婦兒身上?翅膀好不容易長硬了,是讓你一飛沖天,而不是窩囊的縮在炕頭上。”
聞言,魏昊天幽幽的一嘆,“鬱爺爺啊,我連媳婦兒都娶不到手,您說,我還有什麼本事?我翅膀要是真硬了,能連娶個媳婦兒都做不了主?”
鬱焦遠噎住。
江北峰樂呵呵的道,“先成家後立業,倒也沒錯,媳婦兒娶進門,男人這心才能安穩了,行吧,那你使勁去追,只要不是強搶民女,我都支援。”
魏昊天聽的眼睛一亮,“還是江爺爺懂我啊。”
鬱焦遠哼了聲,“懂什麼懂?男人要是事業有成,站在高處了,什麼樣的女人不撲上來?還用得著你死皮賴臉的去追?那都是沒出息的男人玩的招數……”
魏昊天不懷好意的笑著打斷,“鬱爺爺,您這話可是連阿燁一起罵了,想當初他追桑桑可不止是死皮賴臉,還霸道不講理,甚至各種算計逼迫人家,照你這麼說,他不是最沒出息?”
黑鍋成功甩給秦燁。
秦燁眼皮子都不翻一下,他正哄著陸拂桑吃蒸餃,蒸餃是牛肉餡的,為了好吃,餡料七分瘦、三分肥,可陸拂桑大清早的不想吃油膩的,他就把蒸餃破開皮,然後把肥膩的先挑出來吃了,剩下的再給她,為了口感更清爽些,在每個破口處,還夾了些酸爽的小菜,這才喂進她嘴裡。
兩人這恩愛秀的吆……
魏昊天眼皮子直跳,羨慕嫉妒的心髒都抽抽,“你們看看,這都出息成啥樣了?”
鬱焦遠咳嗽了一聲。
秦燁依然故我,“疼媳婦兒叫沒出息?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吧?”
魏昊天被懟了,卻沒生氣,“呵呵呵,我可沒說這話,這是鬱爺爺以為的,我只是拿你當典型啊,論吃苦、論本事,你是漢水院裡被打磨的最狠的那個,你都甘心沉浸在溫柔鄉了,我有樣學樣何錯之有呀?”
反正,就是把你推出來當靶子。
羅雲清和江小七鄙視魏昊天的無恥,但不得不說……哎呀,這樣有人在前面擋著,瞬間覺得安全了不少,以後他們在女人問題上不管怎麼作,都可以甩鍋給四哥。
塑膠兄弟情誕生。
秦燁如何不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瞥了幾人一眼,哼笑,“我疼媳婦兒和幹正事能兩不誤,你們要是都能做到,相信漢水院裡不管是誰,都不會阻攔。”
江北峰笑道,“這話說的對。”
鬱焦遠也像是找到了臺階下,繼續數落魏昊天,“聽到了嗎?你娶媳婦兒可以,但也不能玩物喪志,國家培養你們不容易,誰敢隨便撂挑子,我頭一個不答應。”
魏昊天鬱郁的道,“可我現在追不上美芽,幹什麼都沒心情。”
鬱焦遠氣罵,“連個女人都追不上,你也是夠慫的,你有身手有腦子,怎麼就不知道去用?”
魏昊天幽幽的道,“都用了,我連便宜爹都當的樂顛顛的,但人家就是不答應跟我結婚。”
鬱焦遠拿筷子敲了他腦袋幾下,“蠢,簡直蠢透了,結婚不就是一張紙的事兒?你倆除了那張紙,跟夫妻有什麼區別?該幹什麼幹什麼,難道沒那張紙,你就管不住她了?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給你戴綠帽子?”
魏昊天眼眸閃了閃,“可沒有那張紙,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鬱焦遠又罵了幾聲,“愚不可及,心裡踏實不踏實,是那張紙能帶給你的嗎?有那張紙,你就有安全感了?這年頭,合法夫妻幹的那些沾花惹草、偷雞摸狗的事還少嗎?心不在一塊兒,什麼條條框框約束都沒轍,心要是再一塊,就是所有人都反對也沒用。”
魏昊天醍醐灌頂,飯都不吃,就撒腿跑了。
江小七納悶,“三哥幹什麼去了?”
羅雲清了然的笑道,“還能幹什麼?他被鬱爺爺敲打的茅塞頓開,肯定是回家攤牌去了。”
鬱焦遠看了眼兩人,“你倆呢?”
這話也沒頭沒腦的。
羅雲清漫不經心的道,“美姿聽我的。”
一句話,說明瞭他的立場,哪怕他娶了了魏美姿,當了魏浩然的妹夫,他也能做自己的主。
江小七則嬉皮笑臉的宣佈,“我想跟四哥當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