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拂桑還能再說什麼呢?“你不後悔就好,將來後悔的一定是他,舍了你這樣的如花美眷,祝福他……”本想說句狠話,可瞅著方媛那哀求的眼神,她還是嚥下去了。
接下來,兩人轉了話題,聊起不久後的婚禮。
☆、二更 儷城陸家來了
到了晚上,陸拂桑自然留方媛在家裡吃飯,郝美芳做了豐盛的一桌子,陸明琅不在,加上天樞,五個人吃的也很是熱鬧,方媛的父親跟陸修玦是多年的好友兼同事,所以,坐在一起,彼此都不覺得生疏。
飯後,方媛又陪著郝美芳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陸拂桑送她出門,路上,方媛想到什麼,低聲問,“拂桑,你晚上吃的飯菜是從哪兒定做的嗎?”
陸拂桑沒有瞞她,把借用鬱家廚子的事情說了。
方媛就欲言又止。
陸拂桑見狀,好笑的道,“咱倆之前那麼隱私的秘密都共享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方媛想到在露臺上聊的話題,耳根子就是一紅,嗔她一眼後,遲疑道,“不是什麼秘密,就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頓了下,才繼續道,“子禦的妹妹好像對鬱六爺有些什麼想法。”
聞言,陸拂桑眼眸閃了閃,“你是說鐘韻靈?她看上鬱墨染了?”
方媛的神色也不是很肯定,“好像是吧,之前,我曾經無意中聽到子禦跟她打電話,勸她想清楚,別一意孤行,還說鬱六爺看著風流多情,其實這樣的人最無情,並不適合當丈夫。”
“這麼說,鐘子禦並不支援他妹妹去接近鬱墨染?”陸拂桑還以為這又是鐘家的另一個野心呢,拿下李家,再征服鬱家,有這兩家助力,不管是投奔邱家還是魏家都是大功臣了。
方媛沉吟道,“我聽他的語氣,似乎是不太高興,不過他這個妹妹是個有主意的,並不見得聽他的話。”
陸拂桑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方媛挽著她胳膊,邊走邊嘆道,“我跟你說這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今晚上吃飯,忽然想到這茬子事了,鬱六爺心裡還惦記著你吧?可現在你倆指定沒有可能了,他也該死心了,按說,鐘韻靈有顏有才又有匹配的家世,該是合適的人選,但我總覺得,這事不那麼單純,所以就忍不住提醒你一下。”
“嗯,謝謝你,媛媛……”
“這有什麼好謝的呀?跟你對我做的比起來,我這點事簡直不堪一提,我以前覺得政治啊、身份啊、名利權勢啊,都是離我很遠的東西,但自從跟鐘子禦在一起後,我就開始關注了,也變得敏感了,我知道鐘家的心思,為了家族利益謀劃無可厚非,只要別傷天害理就行……”
兩人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陸公館的大門口,陸拂桑不放心她自己打車回去,便讓天樞開車送她,方媛見他執意如此,便沒推辭。
天樞送她離開。
兩人在車裡沒什麼可交流的,一路沉默。
到了方媛住的樓下,方媛下車,才對著天樞說了聲“謝謝”,天樞點點頭,並沒立即走,而是目送著她上了樓,這才緩緩掉頭。
他一走,就有人從樹後走出來,正是鐘子禦。
鐘子禦望著六樓的一閃窗戶,目光深深,久久不肯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天樞開車出了小區後,又悄咪咪的走回來一趟,遠遠的正好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回了西院後,就跟陸拂桑說了。
陸拂桑冷笑,“這是玩深情不捨?”
天樞實話實說,“我倒是覺得他臉上那表情不是裝的,我在暗處觀察的,他沒必要做給誰看。”
陸拂桑哼了聲,“那又如何?既然捨不得,當初就別放手啊,既然放手了,那就幹脆的斷個幹淨,最不喜這種藕斷絲連的,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
天樞賊兮兮的一笑,“少夫人,你說咱們把這事跟李倩說怎麼樣?李倩可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她受不了七少的風流,肯定也忍不了鐘子禦心有所屬啊,一個是肉體出軌,一個是精神出軌,都夠膈應她的了,她那麼驕傲,若是知道了,鐘子禦肯定沒戲。”
陸拂桑搖搖頭,“不用,李倩若是對鐘子禦真有興趣,這些事不用咱們告訴她,她也會自己去查,你家四爺不是說,她在部隊裡特訓過,本事不輸男人的嗎?”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鐘子禦那點小動作肯定瞞不過她的法眼啊。”
“所以,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真不插手?嘿嘿,我怎麼聽說,您早就幫李倩物色好了人選呢?”天樞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哎呀,我都迫不及待盼著陸族長來了。”
聞言,陸拂桑顧不上追問他是怎麼猜到的,就趕緊捧起從儷城送來的那些書看起來,媽蛋,她最近吃了睡、睡了吃,都沒好好讀書呀,她爸還要考校呢,哭瞎。
……
接下來的日子,陸拂桑就在屋裡埋頭苦讀,哪兒也不去了,她上學那會兒雖然不至於聰明的過目不忘,但背誦東西從來不是問題,但現在,看三遍都不確定自己記住了嗎,果然,一孕傻三年,誠不欺我呀。
三天後,儷城陸家動身來雍城。
秦燁派了專機去接,一百多號人,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落在了雍城的地界上,絲毫沒有舟車勞頓之苦,然後換乘專車,一溜的黑色系,低調奢華,幾十輛擺開,氣勢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