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瑾回來後,特意到西院來道謝,陸拂桑忍不住調侃了兩句,“聽說還請秦燁吃飯了?沒被他的糖衣炮彈攻下吧?”
聞言,陸明瑾就笑了,“放心吧,一碼是一碼,平時秦四爺高高在上,可結婚那天他還是得低頭,我跟明瑜、明琅都早就商量過了,那天絕不會放水,得讓他明白,咱陸家的四小姐不是那麼好娶走的,得讓他過五關、斬六將,好好難為他一番,這樣方才更知道珍惜。”
陸拂桑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但願如此吧。”
講真,她對他們幾個還真信不過了,倒不是懷疑他們對她的心意,而是頭疼秦燁的本事,那禽獸最擅長什麼?排兵布陣打仗啊,再難的事到他那兒都能輕鬆解決了,他們幾個的心眼加起來只怕也不夠秦燁看的,結婚那天,秦燁不會勢如破竹的沖進來吧?
……
翌日,陸鈴蘭回門。
結婚那天,不管韓家是出於什麼目的,總歸明面上是給足了陸家面子,這兩天,網上的熱度居高不下,都在談論著那場盛世豪婚。
陸家臉上有光,自然也得投桃報李。
於是,這回門宴擺的很體面,連秦燁都來了,陸拂桑自然也在場。
一頓飯吃得還算氣氛融洽。
陸拂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陸鈴蘭,眉梢眼角都是初為新婦的風情和媚色,比在陸家時可是鮮活多了,看來在趙家這兩天過得很滋潤啊。
她心裡不厚道的yy著,當初陸鈴蘭因著跟過韓光風了,怕露餡,所以去r國過了修補手術,可現在嫁給韓霽月又不肯委身,找了墨香李代桃僵,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嗯,也許韓光風喜歡破壁兩次。
飯後,陸拂桑就回了西院,倒是秦燁被陸宗信請去了書房,關起門來不知道說什麼了,陸蓮馨陪著她一路說話,“四姐姐,剛才吃飯,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陸拂桑笑問,“你指的是什麼?”
陸蓮馨左右看看,沒有外人,後面跟著天樞和陸巧兒,也都是自己人,她低聲道,“你看大姐夫的臉色了嗎?有點不正常。”
陸拂桑微怔,她還真沒注意,“你說韓霽月?他臉色怎麼不正常了?”
陸蓮馨似有些難以啟齒。
陸拂桑打趣,“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陸蓮馨忍著羞澀,湊她耳邊說了兩句,說完,臉都紅了。
陸拂桑卻顧不上難為情,滿滿的驚異,“你還懂這個呀?”
陸蓮馨解釋,“藏書閣裡有醫書,是咱們祖上留下來的,我以前閑著無事就翻看了點,所以,多少懂點望聞診切,大堂姐的臉色倒是合乎新婦的樣子,可大姐夫實在是……”
“會不會是縱欲過度?”陸拂桑問完,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了,不由咳嗽了兩聲,“那個,縱欲過度不是也臉色異常嗎?”
陸蓮馨更小聲的道,“不一樣的,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像是服用了某種藥物,不過,沒有把脈,我也確定不了,最好還是驗血。”
陸拂桑若有所思。
天樞在後面跟的不遠,自然是聽到這話了,於是,走過來道,“少夫人,您要是想要他的血,這事好辦,我隨便讓人找個機會就能拿到。”
陸拂桑點了下頭,“做的幹淨點。”
“您就放心吧。”天樞說幹就幹,打電話讓人去辦了。
……
回了西院不久,韓霽月的血就拿到了,他在席面上喝了不少酒,走路不穩,摔了一腳,然後傷到了手流了血,包紮後,被人扶著去了玲瓏閣休息。
這個小插曲,沒引起什麼注意。
陸鈴蘭見他傷的不重,自然就更不關心了,連他醉醺醺的進了屋,她都沒過去伺候,而是指使墨香把他扶到床上去,脫鞋、脫外套,都是墨香幹的。
陸鈴蘭站的遠遠的,臉上的嫌棄之色幾乎掩飾不住。
幸好,房間裡沒外人,不然傳出去,指不定別人會怎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