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麼又打上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還能不能讓老子省點心了?”鬱墨染一聲吼,誰也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
秦燁沒說話。
鬱墨染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腿,虛弱的像是要暈過去,“爺爺……”
鬱焦遠頓時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鬱墨染聲音滿是隱忍的痛楚,“我可能快要不行了。”說完這句,他自己在心裡呸了好幾聲,他可要長命百歲的,不過是眼下為了坑秦燁,才童言無忌。
“放屁!”鬱焦遠罵了聲,不過還是緊張的去檢視他捂著的地方,“受傷了?沒看見血啊?”
“是內傷,我肋骨和腿應該都被他踢斷了,嘶,您別碰,一碰就鑽心的疼……”鬱墨染演的入木三分,也多虧這麼多年的磨練和實戰。
鬱焦遠差點就被騙過去了,他看了眼秦燁,見人家抱臂,一臉鄙視的表情,就覺得不對勁了,秦燁的拳腳功夫他心裡有數,若是真想撂倒一個人,哪會這麼麻煩,一擊就能致命,還內傷?玩這麼含蓄幹什麼?再者,秦燁揍墨染跟家常便飯似的,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絕對不會真下狠手,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於是,他狐疑的問,“真的疼?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鬱墨染艱難的搖搖頭,把倔強、委屈、酸楚演繹的淋漓盡致,“還是不要聲張了,免得惹人非議和揣測,我能堅持住,躺著休息幾天就好……”
聽到這裡,鬱焦遠就更懷疑了,“要是真骨折休息是不管用的,還是找個醫生看看比較放心。”
看這小子還怎麼說?
鬱墨染正絞盡腦汁編臺詞,秦燁等不及的催道,“繼續你的表演啊,我還沒看過癮,想不出詞來了?我可以幫你,比如你讓人抬著去醫院,順便拉著我這個罪魁禍首一起,在路上求我把你的肋骨和腿骨真打折了,最好是粉碎性的,這樣不就圓謊了?”
鬱墨染,“……”
草,你嘴巴還能再毒一點不?
鬱焦遠至此算是徹底明白了,想著自己還扶著他,頓時沒好氣的甩到一邊去了,罵道,“吃飽了撐的,閑的蛋疼是不是?瞧你那點出息!”
要演就好好演,媽的,連累老子一塊跟著丟臉了。
鬱墨染被他家老爺子的大力金剛手給甩出去好幾米遠,正磕在一塊石頭上,臥槽,這回是真疼了,他齜牙咧嘴的叫喚了幾聲,奈何沒人信他了。
秦燁和鬱焦遠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進了屋,連傭人都覺得他是在演戲,還好心的過來提醒他,“六爺,四爺跟老爺子已經走啦,您就別演了,我們看了也沒用不是?”
“……”
☆、二更 累二傻子
倆人進了屋,鬱焦遠也不拿秦燁當外人,指了指沙發,爺倆坐下後,他問,“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還是墨染又在外面捅婁子惹到你了?”
秦燁搖頭,“我是來給您送點東西的。”
聞言,鬱焦遠愣了下,然後身子緊繃起來,“什麼東西?”
看他那副如臨大敵般的樣子,秦燁笑了笑,“您想多了,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是茶葉而已,我媳婦兒老家種的,普天下沒有比這更好喝的茶了,拿來給您嘗嘗。”
聽到這話,鬱焦遠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回了神後,表情那個激動啊,都激動的自己不好意思了,“媽的,原來是孝敬老子啊?你早說啊,在哪兒了?”
秦燁招手,開陽恭敬的給他遞過來,他轉手給了鬱焦遠,笑道,“看您剛才那樣,我就是說了,您恐怕也不會信啊。”
鬱焦遠罵道,“這怨誰?你們要是天天孝敬老子,老子至於收個茶葉就激動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媽的,現在才想起老子來,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鬱墨染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可就不樂意了,“爺爺,我可不是白眼狼,我這些年孝敬您的東西還少嗎?您自個兒摸著良心想想,您玩的那些遊戲哪回不是我幫您充值?”
鬱焦遠哼了聲,“難道你在老子身上花點錢還不應該?”
“應該,我沒說不應該啊。”鬱墨染似笑非笑的走過來坐下,瞅著秦燁道,“我是覺得您以後再罵某人,別連我一起捎上,我跟他可不一樣。”
聞言,鬱焦遠居然從善如流了,“嗯,你的確跟他不一樣,你要是有阿燁一半的出息和懂事,老子也不至於整天氣的心口疼。”
“……”鬱墨染忍著吐血的沖動,幽幽的道,“爺爺,我是您親孫子吧?”
有這麼坑孫子的嗎?
鬱焦遠哼了聲,“你就慶幸是老子親生的吧,不然,老子捏死你多少回了。”
“……”
秦燁得意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