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拂桑不解。
秦燁唇角溢位一抹冷笑,“意思就是,韓光風欣賞的是陸鈴蘭這樣的,在人前端莊大氣、舉止得體,妥妥的主母風範,又有手段和心計,這才是豪門最佳賢內助,鄭貝貝那樣的,只能當女兒養著玩兒,若不是她背後有鄭家,韓光風會追她?”
聞言,陸拂桑心裡一悸,“你不會想說陸鈴蘭和韓光風……”我去,那可真是勁爆了,而且,也算得上是膽大包天了,鄭貝貝腦殘,可鄭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秦燁沒直接回答她,而是漫不經心的道,“你也知道,前些時候小七和雲裳在交往,小七看著精,可那是在做生意上,但對感情,別看他閱女無數,其實跟個愣頭青沒啥兩樣,而雲裳在那個圈子裡,什麼沒見過玩過,想玩弄小七分分鐘的事,爺不想看他被人耍,就讓人查了下雲裳,結果就查到件很有意思的事。”
陸拂桑眸光動了動,“什麼事?”
秦燁扯了下唇角,語氣裡滿是不屑,“爺查到雲裳曾經在去年六月份藉著宣傳電影的機會,在r國停留了幾天,她住的那個地方在當地很低調,不懂的外人只當是住那裡圖個舒服安靜,可走進去深入瞭解了,就會發現別有洞天,什麼服務都提供,包括修補那層膜。”
陸拂桑先是被刺激的有點尷尬,而後見人家很正經,這才驚異的看向他,問道,“你確定?去做這種事,一定很隱秘,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燁嘲弄道,“是很隱秘,入住的客人都不用提供真實的身份,而且,從進去開始,就帶著面具,誰也不認識誰,以此來保證客人的隱私,一般的人,即便是警署出面,對方都不買賬,爺也是頗費了些力氣才查到的,說來也是巧合,那個做手術的女醫生好賭,有一次輸光了錢被逼著還債時,想用這個訊息來賣錢,被爺的人給截住了,這才知道雲裳背地裡還做過這種事,拿來糊弄小七那傻子,小七以為她跟他時冰清玉潔,這才對她格外投入了些……”
陸拂桑蹙眉,她還有一點沒想通,“你不是說入住的客人都帶著面具隱藏了身份嗎?那醫生又是怎麼知道對方是雲裳?”
秦燁冷笑,“雲裳就算遮住了臉,那自詡國際範的氣派還是不自覺的會流露出來,再者,那醫生也是個精的,她早就存了不良心思,就是想等到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敲詐勒索,所以做手術時,給病人用的麻藥都是能短暫失去意識的,她趁機取下對方的面具記下她們的樣子。”
陸拂桑恍然,想起那次在蝶變,雲裳冷豔又高貴的模樣,又一陣惡寒,就為了讓江小七把自己當處子,就這般作踐自己,值得嗎?
“那現在七爺知道了嗎?”
“當然,爺能不讓人提醒他?雖然真相會讓他難受一陣子,但總好過被騙一輩子,爺若是不攔著,他指不定會把雲裳娶回江家去。”
陸拂桑深以為然,繼而又想起昨天秦燁對她揭開的那個殘酷真相,一時,沉默了。
見狀,秦燁好笑的摟過她來,“說別人的八卦呢,別想三想四的,你怎麼不問問爺查雲裳時,還發現的另外一件有趣的事了?”
陸拂桑回神,訝異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你不會想說,在那地方,也看到陸鈴蘭了吧?”
我去,陸鈴蘭的驕傲端莊,可不是裝的,那是從小培養,發自骨子裡的,甚至在韓霽月之前,她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怎麼會……
秦燁點頭,“還真就是她,爺過後讓人去查了一下她去年的行蹤,她去過r國的,你難道不知道?”
陸拂桑下意識的道,“知道啊,但不是她一個人,大伯母還有陸芙蓉,她們母女三個一起去賞花,在那兒大約待了七天左右才回來。”
“沒錯,你大概還不知道的是,那段時間,韓光風也去r國談生意,是不是很巧?”
陸拂桑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還一陣陣的有點犯膈應,這算什麼?陸鈴蘭和韓光風暗度陳倉,可陸鈴蘭嫁的人卻是他弟弟,為了維護陸家的體面,也或是取得韓霽月更大的信任和憐惜,婚前又偷摸去做了個修補術,婚後,他們三個還要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呵呵,這都是什麼狗血劇?
不過至此,她算是明白為什麼陸鈴蘭對當韓家的主母這麼志在必得了,也是啊,韓光風也是她男人,搞不好還是真正的心頭好,他會不支援?
可憐韓霽月這綠帽子戴的,嘖嘖。
……
車子到了桑天,秦燁拉著她的手下車,開陽手裡拎著幾個盒子,都是探望病人的營養品,陸拂桑看了眼,沒說什麼,倒是自己,兩手空空。
來過桑天無數次,這一次是心情最複雜的。
越是往裡走,陸拂桑的身子繃得越緊,連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僵了,秦燁捏捏她的手,為了分散她的心思,說道,“拂桑,你知道昨晚你哥去哪兒嗎?”
這話題,果然有用。
陸拂桑看過來,“去哪兒了?”
秦燁面色冷肅的道,“你遇襲的那段路上。”
“什麼?”陸拂桑臉色一變,“天樞不是讓人清理了嗎?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秦燁搖頭,“不是,是恰好有經過的路人看見了,不過,那人看的稀裡糊塗的,以為是拍電影,沒當真,不過後來從網上查了下,沒聽說哪家劇組去那裡拍戲,這才覺得後怕,就報警了。”
“那也不該是雍城的警署接下來啊?”那地方可不屬於雍城的地盤。
秦燁道,“根據那人描述的畫面,屬於恐怖級別的犯罪了,當地的警署根本接不了,這才移交到雍城來,你哥便被派去那兒查案了。”
“那可有發現什麼?”
“放心吧,我都處理好了,案子已經撤銷了,不過你哥和警署的人好忽悠,小六那兒,只怕是瞞不過,等下我回漢水院,少不得會被他揍了。”
說道這裡,秦燁苦笑起來,“偏偏爺這迴心虛理虧,還不能還手,這種只能捱揍的感覺想想都覺得憋屈,要不爺今晚還留在你家不回去了?”
陸拂桑哼了聲,“你不回去,我的茶葉怎麼辦?”
秦燁哀怨的嘆道,“那你就不心疼爺?”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