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閏?
陸修玦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又莫名的覺得心口有些激蕩,“這人是誰?”
陸拂桑平靜的道,“堂姑。”
聞言,陸修玦驚得差點站起來,“陸、陸潤?”這資訊量太大了。
郝美芳也訝異的不行,她嫁進陸家時,陸潤還小姑獨處,自然是認識的,可後來,因為不滿老爺子安排的婚事,忽然就脫離陸家,再也不見人影了。
秦燁倒是八風不動,端著杯子,無比淡定的喝茶。
發生在她身邊的事,小到她早餐吃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遇上陸潤自然就更瞞不過他的眼了。
陸拂桑嘆道,“是啊,是小堂姑,我也是沒想到會在那兒遇上,聊了幾句才知道,她當年從家裡離開後,就去了儷城,幫著爺爺打理那家瓷器店了。”
陸修玦還在震驚中,“這麼說,你爺爺他一直都知道?”
“嗯,應該是。”
“那你堂姑可有說當初為什麼會離開陸家、離開雍城?”陸修玦問。
郝美芳接過話去,“你怎麼忘了?她是不瞞老爺子安排的婚事唄。”
陸修玦搖頭,“我總覺得不是,爸是給她選了幾家,但具體的還沒來得及安排呢,她就離家走了,再者,陸潤很要強,也很聰慧,她若是不瞞爸的決定,完全可以想法子周旋,挑個自己心儀的,用不著那麼決裂的一走了之啊。”
郝美芳聽了這話,也納悶了,看著陸拂桑問,“你堂姑在儷城成家了嗎?”
陸拂桑眼眸閃了閃,“好像是沒有。”
聞言,郝美芳訝異的道,“沒有?那她是唱的哪一齣啊?我還以為她是跟誰私奔了呢……”
“咳咳……”陸修玦無奈的看她一眼,“美芳,慎言。”
郝美芳小聲的咕噥了句,“我就是隨便說說,有沒有詆毀她名節的意思。”
陸修玦自是瞭解媳婦兒的純良秉性,遂不再說道這事,“拂桑,你可有問過你堂姑當年為什麼跟家裡決裂?”
陸拂桑含糊其辭的道,“也不算決裂吧?應該說是為了追求夢想、搬去儷城住而已,至於緣由,堂姑說,是鐘愛瓷器,想心無旁騖的做好這件事,那些經她手打磨出來的作品就是她的丈夫和孩子。”
“她是這麼想的?”陸修玦半信半疑。
陸拂桑笑笑,“爸,反正堂姑是這麼回答我的,您要是還好奇呀,等過些時候見了堂姑,您再問她唄。”
“她,她願意回來了?”
“嗯,堂姑的作品您也看到了,精美程度堪稱藝術品,兼具使用性和觀賞性,有很高的收藏價值,我想幫她開個展會,讓更多的人都能喜歡上她的作品。”陸拂桑漫不經心的說著。
“好,好……”
陸修玦短短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所受的震驚和激動,幾乎超越了半輩子的綜合,他本就不善言辭,這麼一來,除了不停的點頭和說好外,都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該說的也差不多都說了,陸拂桑見她爸也到了承受極限,遂喊著肚子餓了,郝美芳想起她剛從儷城趕回來,肯定又累又餓,趕忙去廚房把菜都端出來。
進了餐廳,陸拂桑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來,“爸,我哥呢?”
這個時間,也該下班了吧?
陸修玦隨口解釋道,“你進門之前,你哥打回電話來,說警署裡有突發情況,他要出任務,大概要很晚才回來,讓咱們不用等他。”
陸拂桑聞言,沒再多想。
但秦燁聽進了心裡,藉著去浴室洗手的空蕩,打了個電話,“查一下,警署今晚上有什麼任務。”
“是,四爺。”
餐桌上,秦燁把好女婿的稱號發揮的淋漓盡致,既陪著陸修玦喝酒聊天,還又不忘哄郝美芳開心,當然最重要的是無微不至的伺候媳婦兒,三樣,他一樣都沒落下,且做得得心應手。
陸拂桑也是服氣的。
換做以前,誰能想到秦四爺還有這樣的天賦?讓他對哪個人和顏悅色下就算天方夜譚了,如今卻能同時討好三個,還那麼誠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