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萬一有緊急情況,先給我和負天打電話,再選擇要不要報警……”
“是!”
陸拂桑忙完這些,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就抽空回了家一趟,把從蘇少雍那兒得來的畫交給她爸,陸修玦請了假,這幾天都不用上班,正在書房練字修身養性呢,結果,看到這幅墨竹圖,頓時興奮了,忙不疊的欣賞起來,都顧不上問她是從哪兒得來的了。
陸拂桑樂的不解釋,跟她媽打了聲招呼,就想回鴻佳公寓區,郝美芳拉住她胳膊,上看下看,就差扒開衣服檢查了,她無語的問,“媽,您看什麼呢?”
郝美芳理所當然的道,“看女婿有沒有留下什麼罪證唄。”
陸拂桑俏臉一黑,“媽,您想什麼呢?昨晚我真的跟千葉睡一塊。”
郝美芳白她一眼,“跟女人睡一塊還很驕傲啊?男女睡一塊才是正道,我警告你啊,你可別彎了……”
陸拂桑受不了的打斷,“媽,我得趕緊走了,千葉一個人住在那兒我不放心……”
“哎,等等,媽給你那個閨蜜做了些小點心,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最治癒了,都帶上,你可不許路上偷吃,你有男人滋潤吃了也是浪費。”
“……我替千葉謝謝您嘞。”
“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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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更。
☆、三更送上 秦燁一走,妖精就來了
陸拂桑出了西院,往大門口走時,在路上遇上一個人,也或者說,是那人刻意等在那兒,她還真是有點意外,因為那個人是陸芙蓉。
陸芙蓉在陸家是個很特別的存在,她不是嫡長女,沒有陸鈴蘭的壓力,但因為她長得太美,又備受關注,陸家的人也就對她寄予了厚望,希望她將來的婚事並不比陸鈴蘭差了。
只是,她有顏值、也有才華,卻偏偏性子冷傲,不屑做出攀附豪門權貴的姿態,對雍城裡一眾追求她的公子少爺們也是不假辭色,如冷冬裡綻放的梅花,寒氣逼人。
而且,她也對上流圈裡那些名門夫人的手段很是看不上,陸鈴蘭學的刻苦認真,連陸紫薇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都敷衍的學了幾招,可她卻是堅決排斥著,這讓陸拂桑一度懷疑她會不會將來走了陸潤的路。
直到前些天陸家辦了那場心照不宣的相親宴會,陸芙蓉居然盛裝出席了,且被一群男人圍著的時候,雖不笑臉相迎,但也沒表現的太不耐,她這才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想想也是,陸潤當年的抗爭,經過了二十多年,結局已經再明白不過,脫離了陸家沒有落下任何好處,只有默默無聞的了卻殘生了。
陸芙蓉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願意?
不過,她在這兒等自己又是為什麼?兩人這些年並無任何交集,陸芙蓉是看不上她的,平時見了,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還不如陸鈴蘭,多少還能照顧一下場面話。
陸拂桑想著要不要裝傻的擦肩而過,這時,陸芙蓉居然主動開口了,“拂桑,等一下。”
這一聲名字喊得那個僵硬啊。
陸拂桑差點沒尷尬癌犯了,她擠出一抹笑,“二姐找我有事兒?”
陸芙蓉今年二十五,只比她大一歲。
陸芙蓉美豔的臉上也有幾分尷尬,不過美人就是美人,哪怕再不自在,也是美豔逼人的,“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坦誠相告。”
她說話很是客氣,這也是一種疏離。
陸拂桑自然也不會去套什麼近乎,淡淡的道,“二姐想問什麼?我若知道,自然是知無不言,但是……”
陸芙蓉接過話去,“自然是問你知道的,我不會為難你。”
陸拂桑點點頭,“那你問吧。”
陸芙蓉表情有些糾結,蹙著眉半響,才生硬的問道,“你和鬱家那位六爺很熟嗎?”
聞言,陸拂桑愣了下,“你說鬱墨染?”
她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陸芙蓉會關注鬱墨染,就鬱墨染那風流花心、狼藉不堪的名聲,不是該列為陸芙蓉最厭憎的人之一嗎?
陸芙蓉撇開臉,“嗯,那天我聽人說他來你們西院了。”
陸拂桑眼眸閃了閃,“是,那天他送我爸跟我哥回來,坐了幾分鐘就走了,我媽覺得欠了他人情,還想還來著,不過他說……這是他職責所在,不必放在心上。”
“職責所在嗎?”陸芙蓉喃喃了一聲,忽然轉過臉,看著陸拂桑自嘲的一笑,“拂桑,據我所知,鬱六爺進了警署不過是混日子,哪裡會在意什麼職責?而且,他看似風流多情,其實最是冷漠無情,絕對不會多管閑事,所以,你若是不想說實話,大可不用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