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剛硬的五官微微動容,“真的因為是相信爺?”
“嗯。”
“為什麼相信?”
“不知道。”
秦燁看著她,眸底浮上幾許笑意,沒再繼續追問,而是柔聲道,“爺很開心聽到你這麼說,爺向你保證,今生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陸拂桑眼眸閃了閃,沒回應他的話。
他抬手,這次沒蹂躪她的頭發,而是帶著幾分溫存的幫她把臉頰邊的發撩到耳後,“回去吧,你父母那兒爺來解釋,你只管進屋睡覺。”
“……嗯。”
“晚安,做個好夢,最好夢裡有爺。”
陸拂桑輕哼了聲,下車離開。
秦燁一直目送著她,等到她背影消失不見,才拿起手機給陸修玦打了個電話。
兩人說的什麼,陸拂桑並不知道,不過,他沒誑她,等她進了廳,連父母的面都沒見到,只有她哥等著,也只是為了說了一句話,“啊,拂桑,你回來了,快去睡吧,我也去睡了,好睏啊……”
然後,就打著呵欠去了他的臥室。
陸拂桑,“……”
那禽獸是怎麼擺平她家人的?
最發愁的三堂會審就這麼躲過去了,她一頭霧水,卻也沒有主動去問他,回了自己房間,將身子往大床上一丟,蒙上頭便睡。
對待煩惱,她習慣是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先睡一覺再說。
明天,又是新的太陽升起,說不定就出現奇跡了呢?
翌日,奇跡沒出現,倒是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
說起來,武家跟陸家算是很親近的關繫了,但是自從武家勢微,陸家也不爭氣,彼此沾不上光之後,兩家走動的就少了,之後,陸婉只得一女,在武家沒了地位,武長海就更加不給她臉,陸家這門姻親形同若無,即便在外面遇上,武長海都對陸家人愛答不理的。
陸修璞也有他的驕傲和風骨,見武家人如此,自然不會上趕著去套近乎,再說,武家比陸家強不到哪裡去,他就更沒有交好的必要了。
於是,兩家漸漸形同陌路。
即使陸婉自己,也很少回孃家,個中原因,彼此都心照不宣。
但今天一大早,武長海和陸婉兩口子就來了,彼時,陸拂桑一家還正在吃早飯,她父母沒有詢問昨晚的事,她也就樂的不解釋。
只有她哥,時不時偷瞄她兩眼,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她裝作沒看見,只心虛的摸了幾下嘴唇,過了一晚,紅腫早就消了吧,還有脖子上的印章,她也穿了件高領毛衣遮住了,沒有任何破綻。
正院的傭人過來傳話,說是老爺子讓他們一家吃完飯便過去,陸明琅心直口快的問了句為什麼,傭人便把武家來人的事說了。
陸拂桑在心裡冷笑,來的倒是快。
傭人走後,郝美芳第一個沉下臉來,“他們還真是好意思來啊。”
陸明琅小心翼翼的道,“會不會是來賠禮道歉的?”
郝美芳冷哼一聲,“你沒聽見嘛,來的是武長海兩口子,要是真有那個誠意道歉,就該武長東親自登門,拉著他家那個小兔崽子,好好的負荊請罪。”
“美芳……”陸修玦喊了一聲。
郝美芳嗔他一眼,“修玦,不是我不念兩家的情分,是他們先把事情做絕的,若不是武長東的兒子做出那種事來,你又怎麼會遭此一劫?”
陸修玦面色微暗,卻還是試圖解釋道,“天宇還是個孩子,發生了那樣的事,肯定嚇壞了,哪裡還能想到會不會因此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