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禽獸一臉高冷的生人勿進,對這種熱情想必更不喜吧?
秦燁沒正面回答她,而是淡淡的道,“餘叔以前在部隊,後來受了傷才無奈退下來,我就安排他和芬姨到莊園來幫忙了,他們倆沒有子女,以後就在這裡養老。”
聞言,陸拂桑眼眸閃了閃,總算有點明白餘順兩口子對他的恭敬是從何而來了,還有對她的那份熱情,一大半也是因為感激他才愛屋及烏。
她沒再說什麼,低頭吃飯。
秦燁卻又撂下一句,“你最好盡快適應。”
陸拂桑轉頭看他,“為什麼?”
秦燁道,“因為做爺的媳婦兒,不管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前呼後擁的,芬姨這點熱情你都受不住,以後豈不是要被噴發的火山燒著了?”
陸拂桑眉心跳了跳,秦四爺,您能不把這麼狂拽的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又理所當然嗎?她無語的呵呵一聲,“看來我沒那個福氣給您老人家當媳婦兒了,求放過。”
趕緊甩了她吧!
秦燁勾唇一笑,“晚了,上船容易下船難。”
陸拂桑正要懟回去,江月白和羅雲清進來了,她只好把話嚥了回去,把悲憤化為食慾,把盤子裡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菜想象成是哪禽獸,狠狠吃起來。
見狀,江月白笑著套近乎,“四嫂的胃口真好啊,看得我都餓了。”
陸拂桑嚥下嘴裡的菜,沖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羨慕我胃口好是吧?我教你一個辦法,你在心裡想著一個極其不待見的人,你就特想吃東西了。”
江月白沒反應過來,還好奇的問,“為什麼?”
陸拂桑擠出兩個字,“洩恨。”
“噗哈哈……”江月白還在繼續作死的路上狂奔,笑得跟發癲一樣,“哎吆,我不行了,四嫂可真是幽默,洩恨?哈哈哈,這樣洩恨倒是挺別致,不過會不會長胖?哈哈哈……”
秦燁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接了話過去,“會胖,但不是吃飯多了撐的,而是被揍得。”
“呃?”江月白的笑聲戛然而止,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那個極其不被待見的人是誰了,但為時已晚,頓時哭瞎,“四哥,我,我錯了……”
秦燁哼了聲,“是你自己去受罰還是讓爺親自動手?”
江月白眼淚汪汪的跟羅雲清求情。
羅雲清視而不見,優雅的坐下吃飯。
江月白又去看陸拂桑,陸拂桑低頭裝傻,好吧,就算是她把他給坑了,但她也不管救,她自身都難保好麼,裝好人這種事還是免了。
於是,江月白連椅子都沒能坐下,就悲催的走了,還是美味當前啊,那苦逼可想而知。
餐廳裡安靜了。
陸拂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江七爺怎麼去受罰了?”
秦燁無比平靜的道,“找我的人過招了。”
“你的人……很厲害了?”
“還湊合,他們一個人能單挑十幾個壯漢。”
羅雲清幸災樂禍的笑著補了一句,“能單挑三個小七那樣的身手。”
也就是說,江月白會被揍得很慘了唄。
陸拂桑無聲的嚥了下口水,為江月白默哀三秒,大概是被震懾到了,以至於當秦燁給她擦嘴角時都老實的接受了,他擦完後,又拍拍她的頭,那話說得像安撫,“放心,你若犯了錯,爺絕對不會讓你找他們過招的。”話一頓,繼而飽含深意的道,“爺會親自跟你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