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徐州會戰結束,經過了四個多月的艱苦抗擊,結果還是以國府軍隊撤退告終。
不過這次會戰對東瀛軍給予了巨大的打擊,大大遲滯了東瀛軍進攻的腳步,為華夏方面部署江城會戰贏得了時間。
“司令,庫存的糧食只夠再支撐一個月了,我們是不是放緩賑災步伐。”
陳子良站在伍伺仁身後,看著持續湧入洛邑的災民咬著牙說道。
“子良,我們軍人的職責是什麼?是保家衛國!讓老百姓遭受如此大的苦難,只能說明一點,是我們軍人無能,是國府高層無能!”
儘管已經見慣了這個時代華夏百姓所遭遇的屈辱和磨難,但是伍伺仁的心依然如刀割般疼痛。他原本以為有自己給與東瀛軍隊的重創,再加上他在豫州陸續建立起來的防禦體系,不會再有這麼多災民,可惜事與願違。
“司令,慎言!”陳子良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沒有不明人員靠近,這才低聲說道:“默然,很多事情我們無力解決,只能做好一個軍人的本分。我也有不滿,可是我們無力迴天。”
“子良兄,如果我想要為華夏百姓尋找一條新的出路,你會幫助我嗎?”伍伺仁低聲問道。
陳子良吃驚的看著伍伺仁,問道:“默然,你該不會……”
伍伺仁揮手打斷了陳子良,平靜的說道:“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子良放下了心事,同時心裡升起了新的疑惑
伍伺仁點了點頭,這還是他首次向伍伺仁表明自己的志向。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再結合原時空歷史上對陳子良的評價,伍伺仁有很大的把握將他拉上自己的戰船。
在整個稅警總團內部,除了伍伺仁威望最高,最被官兵們認可,剩下的就屬陳子良了。
陳子良激動的說道:“我被軍人,當效仿秦皇漢武,開疆拓土,封狼居胥。默然,只要用到為兄的地方,為子孫後背,萬死不悔!”
“子良兄,現在還不到時候,很多事情記在心裡就行,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設法阻敵南下,為接下來的江城會戰做好準備。”
伍伺仁自然不會把底牌透露給陳子良,哪怕再信任,他也要三思而行。目前知道具體計劃的只有藍胭脂、馮曼娜和伍員良。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山城方面遲遲不給我們支援,僅靠我們豫州一地,很難安置下這些受災百姓。”
陳子良的話語中依然在勸告伍伺仁要量力而行,畢竟賑災不是一家一地之事。
“子良兄,派人統計一下這些災民情況,以戶為單位,我準備把災民遷移安置到我在外面的工廠和農場中,孤兒也統一管理起來,我會妥善安排到伍家的福利院中。”
伍伺仁並未交代具體細節,這些都涉及到他的未來計劃。
陳子良飽含深意的看了伍伺仁一眼,沒有多問什麼,轉身離開去安排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