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伺仁與當下的國府其他將官不同,他不喜歡盲目招收各大高校的有識青年,一方面這些人受到各種思潮的衝擊,不太好掌控,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地方,伍伺仁害怕其中混入東瀛諜報人員。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縱觀整個近代史,投敵叛國的多是家學淵源的文人墨客,這些人不乏蜚聲四海之輩,可惜卻在大義面前沒能守住底線,做了漢奸賣國賊。
訓練場上,稅警總團的官兵們在驕陽下挺直肅穆的站立著,伍伺仁陪同老蔣以及十多員將校在隊伍前走過。
看著威武雄壯,整齊劃一的隊伍,老蔣表情嚴肅,內心卻簡直喜出望外。其他的部隊他也剛剛視察完,包括教導總隊這類的德械師,卻沒有任何一支隊伍能夠像稅警總團這樣,精氣神如此鮮明。
老蔣本身就是行伍出身,也是知兵之人,稅警總團官兵的風貌讓他回憶起了北伐時期那支著名的“鐵軍”,這讓他多少有些唏噓。
“默然,我把稅警總團交到你手上,我認為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你沒有辜負我的信任。”
老蔣主動給伍伺仁敬了個軍禮,讓陪同過來視察的國府官員和其他部隊將校眼神都不對了。
伍伺仁急忙回禮,謙虛道:“總司令抬愛了,卑職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好就是好,你沒必要謙虛,其他人嫉妒你又如何,那是他們沒本事。”
老蔣看了一眼陪同過來的各級將官,冷哼了一聲,腳步卻沒有停下,一直走到西北面的新兵訓練場,這才停下了步子,感興趣地觀望著周圍著的一切。
這些新兵是伍伺仁讓稅警總團最近招募的,包括了那些不肯離開的平津高校的學生。這些新兵訓練內容五花八門,有軍列訓練,有搏擊訓練,當然進度快的已經開始了射擊和實戰模擬訓練。
其中一百多全都穿著花裡胡哨作訓服的官兵圍坐在了一起,場地中間兩名赤膊壯漢,正在展開激烈的肉搏,每一次拳腳碰撞都會發出“嘭嘭”聲音,兩名壯漢都很靈活,閃挪騰移間盡顯功夫,很明顯都有武藝傍身。
兩名比試計程車兵旁邊,蘇文謙揹著手立在一旁,緊盯著場中兩個比斗計程車兵不動聲色,但能看出,蘇文謙渾身繃緊,一旦有一方敗北,隨時準備出手阻止這場比試。
老蔣的貼身護衛官王世和神情突然無比嚴肅,有意無意間將老蔣護在了身後,老蔣明顯感受到了王世和的變化,看了一眼伍伺仁,若有所思地低聲問道:“默然,這些人和當初你帶到長安保護我計程車兵很像啊!”
“總司令,他們是那支隊伍的預備役。”
伍伺仁沒有深說,簡單回了一句。
說話間場中已分出了勝負,面板更黑的壯漢因為一招不慎被擊倒在地,蘇文謙急忙出手架住了想要上前的另一個長相英武,眼神狠厲的青年壯漢,宣佈比試結束。
“很好,很精彩,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老蔣帶頭鼓起了掌,明顯可以看出他對這些士兵很欣賞。
“馬三,老猿掛印回首望,關隘不在掛印,而是回頭。你性子太急了,剛剛的比試雖然看上去你贏了,其實裡子已經敗了。”
旁邊一位五旬老者走了出來,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獲勝青年壯漢說道。老者身後跟著一位清秀的女子,面色清冷,看上去似乎是老者的女兒。
“宮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