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申城租界一座舊式閣樓內,電臺低鳴聲打破了長夜的靜謐,明樓內心略感不安,焦急等待著明誠譯出上級的電文。
“大哥,這是老家最新的指示。”
明誠將快速譯好的電文遞交到明樓手上,這還是明誠從歐洲回國後得到的第一份任務指示。
“哎!這事不好辦啊!”
明樓有些頭疼,上級這次下達的任務雖不危險,但卻讓他十分為難。
“大哥,十前我也見過伍伺仁,當時他還被明臺欺負哭了,怎麼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明誠始終不敢相信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麼大,此前他印象中的伍伺仁就是一個小受氣包。
“我也不知道他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明樓嘆了口氣說道:“這四五年伍伯父的家資就像氣吹的一樣,膨脹的非常快,現在伍家估計比孔家還要有錢得多,而這些據說幾乎都是伍伺仁這傢伙的功勞。最讓我疑惑的是一個人在商界已經如此天才了,沒想到在軍事領域也如此可怕。據歐洲過來的訊息,這傢伙在柏林軍事學院可是得到了曼施坦因、隆美爾和古德里安這些德意志軍中新晉翹楚的追捧,那位畫家出身的元首甚至一度想要將他強留在身邊,不過卻被伍伺仁幾個小手段就輕鬆擺脫了。現在的問題是上級讓我們儘量將他爭取到我們一邊,我們明家雖然和伍家是世交,但是這件事也非常困難。”
“要不和大姐說一下,讓她出面做做工作。”
明誠思索了半天,最後建議道。
“不要把大姐攪進來!”明樓疾言厲色的說道:“大姐為了我們三兄弟付出的已經夠多了,這次伍伺仁大婚後我準備讓大姐和小弟都隨伍伯父去舊金山,戰爭已經越來越近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在明家府邸正門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子快速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在明家老管家的引領下走進了明府。
“李叔,你先下去吧!”
明鏡支開了管家,親自給長衫男子倒了一杯熱茶,低聲問道:“那些東西已經運到老家了嗎?”
長衫男子摘下帽子,興奮的答道:“藥品和那些機器已經安全到達老家,尤其是那兩套毛瑟c96的全套生產機器,可是解決了我黨的大問題,就連主席都稱讚你巾幗不讓鬚眉。”
“上級實在抬愛了,這些物品當中絕大多數都是由別人提供的,我只是負責轉交。”
物品當中的機床和毛瑟c96手槍生產線都是伍員良秘密提供的,明鏡曾答應伍員良對誰都需要保密,所以她不好明說。
“是哪一位愛國人士?我們需要好好感謝人家。”
長衫男子高興的問道。
“南洋的一些愛國華僑,他們不想讓別人得知身份。”明鏡敷衍了過去,接著問道:“老家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聽聞你們明家和舊金山華人首富伍員良先生是世交?”長衫男子問道。
明鏡點點頭,這事很容易查到,不需要隱瞞。
長衫男子略顯緊張的問道:“那你對伍員良先生的獨子伍伺仁熟悉嗎?”
“小時候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小傢伙比較靦腆,經常被明臺那個混小子欺負,後來就隨他父親去歐洲了,我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這小子了。”
明鏡想起往事,一臉的追憶。
“伍伺仁現在在力行社那邊幫助戴春風訓練特工,這是他的資料,你看一下。”
長衫男子從懷中掏出一份檔案,遞給了明鏡。
“這怎麼可能?這完全就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