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終於拍完了最後一張,小心翼翼的拿給淩塵看,他要是再重拍,就直接給林潯拍張寫真吧,剩下的人打包p上去算了。
淩塵看著那張照片又皺眉頭。為什麼林潯離尤江比離自己進?這怎麼行?
“挺好的挺好的,就這張吧。”
不等淩塵說話,林潯趕緊把相機還給攝影師了。攝影師感激的沖林潯一笑,溜之大吉。
站在原地,林潯沖淩塵翻了個大白眼兒。
拍攝終於結束,臨走前,路子萱、劉曉和林潯換了電話號碼,剩下的部分在分三個主場景,兩個城市。淩塵的後期拍攝在一個叫文壇縣的小地方,中間尤江要在北京拍幾個鏡頭,淩塵不打算過去了,提早在文壇縣適應氣候。林潯也陪著淩塵過去,所以三人再見面得過一兩個星期。
晚上大家在山腳下的農家院裡吃了飯,然後就各自回去了。淩塵路上要和程洋換著開車,滴酒不沾。大家興頭上來,但又不得不顧慮安全,想灌他管不了,又覺得不如意。這時候好事兒的人陰陽怪氣的說:“塵哥喝不了不是還有嫂子呢?讓嫂子替!”
他話音一落,算是把林潯和淩塵的事兒第一次當面擺上桌了。眾人皆是一愣,但仗著今晚兒的喜慶和酒精助興,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就是就是,一家總得有個人喝,來來來!”
淩塵聽了半笑不笑說:“那今兒個都有多少自己是一家的,可別不醉啊。”
眾人知道是玩笑,聽了哈哈大笑,也像是得到了淩塵的默許,一個個挨著敬林潯。林潯酒量不好,但仗著淩塵在身邊,來者不拒。
回去的路上,林潯晃晃悠悠被淩塵扶上車。程洋開前半段,淩塵坐在後座處,林潯靠在他身上,看著窗外流水般劃過的景色。唯一不變的是掛在天上的月亮。
林潯的腦袋蹭著淩塵的胳膊,輕聲問:“你小時候相信過月亮會悄悄跟著你嗎?”
淩塵把她摟在懷裡,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又大又圓,銀盤一樣。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農歷十五。
“沒信過。”
林潯失望,撅著嘴問:“為什麼?”
淩塵:“因為我爸是物理教授。”
她奇長的腦迴路竟然沒反應過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喝了酒,林潯腦子脹脹的,還有點兒疼。靠在淩塵胳膊上十分不老實。
將近一個月的吃齋,淩塵被她弄的有點兒心猿意馬。
“睡吧。”
淩塵耐著性子哄。
林潯還沒睡意,她抬手,手背託在月亮下,眯起眼睛,圓月正好放在她無名指上,像個剔透的戒指。
她被自己逗樂了,扯著淩塵的衣服讓他看。
淩塵的角度沒法和她重合,但能猜到她想的什麼。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黑發淩亂,幾縷撲在臉上。唇勾著,露出一排小白牙,還有染上紅暈的臉蛋。
淩塵握住林潯舉在半空中的手,拇指在她無名指上摩擦。生起一片暖意。
林潯,我想娶你啊。
此時,林潯突然抬眼看向淩塵,水霧的眼睛透著迷離,讓淩塵渾身一顫。
她笑了,像是使壞,頭枕在他大腿上,問:“淩塵,我嫁給你好不好。”
淩塵的手頓住了,隨即握的更緊:“不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
林潯笑了,嫁這個字對她又陌生又熟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我們不訂婚,直接結婚好不好?”
她第一次婚姻止步於訂婚,那個給她希望又絕望的儀式。
淩塵把她摟的更緊:“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前排的程洋:我好想下車嗚嗚(╥╯╰╥)……
夜路走了一半,淩塵和程洋換班,他起身的時候林潯在睡夢中,卻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這種不經意間的依賴讓淩塵心頭一麻,他輕輕把她的手拿起來,在她唇邊落下一吻,起身去了前面。
程洋坐在副駕駛上,抓緊時間睡覺,過幾個小時還要再換。他躺下,往前看是淩塵,往後看是林潯。他跟了淩塵六年,什麼樣的風光都見過,可這一刻,才覺得這個萬人吹捧的上帝寵兒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