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紅的不知所措,索性扭過頭去。
淩塵看著一早上的鬧劇,真有點捨不得,但不能再留了。
手機被他調成振動放在褲兜裡,這會兒已經震的他腿麻了。
淩塵走後,林潯獨自坐在床上。
她想,一切都已經有結果了。
林潯為了金馬獎的申報去了臺灣。影片的後期製作已經全部完成了,她這次是直接帶著成片去的。
在虹橋機場的時候,她意外的接到了聶平陽的電話。
聶平陽並不是個太鐘情的主。死皮賴臉的勁兒可比不上淩塵。上次他喝醉出現她家門口,之後好一段時間沒再聯系她,後來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林潯也因為忙沒有接上,他送到劇組的花之類的,林潯連快遞電話都沒接。
聶平陽雖說是個紈絝子弟,但賺錢的本事並不比他老爸差,尤其是投資方面,很有得天獨厚的天賦。所以他有時候忙起來幾天不見人影也正常。
正是因為他忙起來天地無擾,林潯差點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跟屁蟲。
林潯接了電話,語氣平淡:“喂?”
聶平陽靜了一會兒,問:“你在哪?亂糟糟的。”
“機場,有事嗎?”
那邊低笑了幾聲:“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兒?回北京?”
林潯並不想跟聶平陽打照面,於是實話實說:“去臺灣,工作上有點兒事兒。”
“巧了,我也在臺灣。”
“…………”
“是準備今年的金馬獎吧?”
“是。”
聶平陽安靜了片刻,問:“你覺得淩塵的勝算有多大?”
林潯微頓:“你什麼意思?”
“你的劇組唯一能拼金馬獎的就是淩塵,我想知道你對他的看好度。”
機場響起了廣播,林潯拿了包開始往檢票口走。
“那是評委的事,我不知道。”
她從心底裡拒絕與聶平陽交流一切內心想法,尤其是關乎淩塵的。
林潯把票遞給檢票員,對電話說:“我要走了,掛了。”
“到了我接你。”
“不用。”
電話掛了,被拿去檢查。
林潯到候機廳的時候,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
一個淩塵的,一個聶平陽的。
她看著手機螢幕上並列在一起的名字,靠在椅子上笑了。
候機廳兩面玻璃牆,天氣甚好,把整個大廳照的暖烘烘的。林潯頭靠在椅子上,眼睛眯著看外面恍惚的太陽。
好一會兒,她重新開啟手機。
那兩個名字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林潯的手指上下摩擦在名字上方,突然有些感慨。
她二十幾年的感情,都在這兒了。
有人終會過去,有人也一直沒走。
如果以前是摸著石頭過河,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被誰吸引了,吸引了誰都可以不負責的一笑而過,那現在,她已經不得不做出個選擇了。
林潯回了淩塵一條資訊。
“要登機了,到了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