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林潯覺得自己形容不出來。
“我本來想跟個演員聊一下戲，結果沒聊成。”
“柴韻楠？”
林潯驚訝：“你怎麼知道？”
淩塵哼笑一聲：“導演，你覺得我是瞎子嗎？”
……
“你看出來了？”
“第一天試戲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那你覺得我怎麼辦才好？”
“你不忍心？還是你覺得情有可原？”
淩塵突然正色起來，林潯看著他的眼睛，專注而淩厲。他認真的時候，總給她一種征服感。
林潯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談，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談，或許楊德榮說的也沒錯，她的表演對整體的影響不大，她就是，戲多了點？”
淩塵篤定的說：“影響不大，那就是有影響。”
林潯怔住，沒錯，她其實不想容忍這點小瑕疵。
她因沉思落在後面，淩塵突然轉過身。
“林潯，你心裡想好了答案，之所以糾結，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麼開口。”
嗯，好像是這樣。
“不過你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
靠，果然是一碗沒有任何卵用的毒雞湯。
林潯長嘆一口氣。
淩塵笑著走過來，抬手放在她的小腦袋上。大巴掌幾乎完全蓋過了她頭頂，好像要透過林潯的頭蓋骨打通她的任督二脈似的。
林潯覺得任督二脈沒打通，倒是挺壓得慌。
“導演的路不是那麼好走，你要適應和麵對的還很多。”
林潯點點頭，這句話沒錯，她越來越能感受到了。
淩塵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不過要是實在沒辦法了，記得來找我，我就是最後的辦法。”
林潯抬頭，黑夜裡他的眼睛格外亮，配上這句話，她真覺得自己無所畏懼了。
好一會兒，林潯輕輕點了下頭。
淩塵看著她，喉嚨裡一陣幹澀，周遭的風都熱了起來。手心裡她頭發的觸感和溫度像不停的在點火一樣。
最後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轉身走進黑夜裡。
他總是有種拿她沒辦法的錯覺，其實也只不過是看著她的時候心慌而已。
“對了。”淩塵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轉過身來：“柴韻楠是個很聰明的人。”
林潯疑惑，說：“我知道啊。”
“她的聰明不是小聰明，給你個建議，跟這種人越坦白越好。”
林潯想了一會兒，她也這麼覺得，柴韻楠的聰明經得住磨練。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對付不了她？”
淩塵笑了笑，說：“不是，怕你跟她勾心鬥角累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