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時候，旅遊團。”
遊立明皺眉，接著搖頭。
淩塵又說：“江南。”
遊立明仰著張面癱臉，突然一拍大腿站起來：“我靠！是那個小妮子，我當時怎麼沒認出來呢，林潯！我去！”
他連著用了幾個語氣詞表達自己的驚訝，他居然一點沒認出來，更讓他驚訝的是淩塵他媽的居然到現在還記得。
等等。
遊立明陰陽怪氣的打量著淩塵：“我說你小子那時候就不正經，這麼長時間你還盯著人一塊肉吃，你缺不缺德啊？”
淩塵一腳給他踹過去：“我缺德關你屁事兒？”
遊立明咧嘴笑笑：“你還死皮賴臉上了。”
他坐在沙發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語氣沉重的說：“早知道你到現在都惦記著人家，當時聶平陽那混蛋欺負她的時候我就不看熱鬧了。”
淩塵猛然看過去，給遊立明看的一哆嗦，隨即他又嬉皮笑臉起來：“沒事兒，都是緣分，當初我要是仗義出手說不定現在就沒你的機會了，天註定！”
淩塵緩緩問：“怎麼欺負的？”
遊立明說的有點吞吐：“我最後一次見林潯，聶平陽差點當著一群人的面兒把她強上了。”
淩塵眉頭一顫，不動聲色起身點了一根煙。
遊立明覺得以自己多年對他的瞭解，這會兒不是玩命生氣就是玩命兒忍生氣。所以他又玩命補充：“我說了差點兒差點兒，跟你說了林潯小骨頭硬著呢，到你這兒也一樣。”
淩塵沉著一口氣，沒再說什麼，倒是遊立明在他旁邊嘰嘰喳喳不停，把林潯抖了個底兒朝天。
一瞬間，林潯十幾年的生活如同一條清晰而簡單的線在淩塵面前延展開來，從他十二歲那一年到現在，都接上了。
遊立明走的時候依舊一副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樣子，煩的淩塵差點沒給他踹出去。他走後，淩塵格外的煩躁。
他起身走到陽臺上，另一邊黑燈瞎火，林潯今晚應該不會回來。
他看著另一邊的陽臺發呆，胖筍不合時宜出來撓了一下他的心思。
他突然想到那次這小家夥跑到對面搶了她的飯，鬼使神差的，他又把胖筍抱起來放到陽臺的欄杆上。
可這次對面沒什麼吸引這小家夥的了，它自己在上面溜達兩圈，又跳進了淩塵的懷裡。
淩塵看著懷裡的胖筍，腦海裡浮現了林潯的臉，和遊立明的話。
他差點當著一群人的面把她強上了。
淩塵陰冷一笑：“你他媽瞎嗎？跟這種人訂婚？”
好一會兒，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他媽就是瞎。”
小竹子，我等你夠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