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帝無雙一時間有點沒聽懂。
“雷義,去把淮安城的糖葫蘆全給孤買來,一根都不能落下。”
“……”帝無雙一臉的懵逼,皇兄要幹嘛?請他吃糖葫蘆也不至於這樣吧?
雷義不知道主子是怎麼突然要買糖葫蘆,卻不敢質疑,趕緊領命下去辦了。
很快,整個淮安城的糖葫蘆成車成車的往寺廟送。
當帝無雙看著堆了大半間屋子的糖葫蘆,才發現皇兄是跟他開玩笑,竟然是真的。
他簡直欲哭無淚。
皇兄這哪裡是在請他吃糖葫蘆,完全是在折磨他,再愛吃糖葫蘆的人也吃不下這半間屋子啊!
帝無雙妖孽好看的臉上,滿是苦哈哈的表情,“皇兄,這些糖葫蘆就算我吃到死也吃不完,我就吃女神給我挑剩下的就好。”
帝釋淵眸子沉了幾分。
頎長的身軀逼近帝無雙,冷酷得不近人情,“皇弟,你慢慢吃。”
“……”帝無雙被帝釋淵身上可怕的氣勢弄得心臟猛然一顫,滿心疑惑,小心翼翼問,“皇兄,是不是皇弟哪裡做得不好,做錯了什麼事情?”
不然為何,他那個六根清淨的皇兄,突然變成了冷麵閻羅,嚇死人了!
“你沒錯。”帝釋淵單手背在伸手,長身玉立,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每一個稜角線條都完美到極致,他似在自嘲般說了一句,“是孤,錯了!”
帝釋淵重新回到書房,一眼就看到了帝無雙抱來的插滿糖葫蘆的稻草架子。
想到他們開心逛街,還一起吃糖葫蘆,那小孩怕根本就不記得他這號人吧。
他這心頭莫名憋著一股子無名火,心裡也五味成雜,猶如泡在醋缸裡,讓他很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想發火。
“雷義,將這些糖葫蘆給孤燒掉,一點灰,孤都不想看到。”
“……是!”雷義顫顫巍巍。
今晚上的主子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可怕,渾身都充斥著陰鷙和暴躁,整個寺廟都淪為煉獄模式。
帝無雙現在後悔無比,他就不該來炫耀的。
畢竟他皇兄對女人過敏,從來沒碰過女人,聽到他說那些,多少有點刺激到他這個二十五年的單身狗。
書房裡。
一襲白色僧衣的帥和尚,站在案桌前,他的骨相還是皮相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絕世,足以令任何女人對他沉淪。
帝釋淵看著掛在筆架上,最正中心的,雲鏡送的毛筆。
他伸手拿過來,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