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很久了。”李紫夜說了句可以理解為安慰的話。
“十幾年前的事。”林殤努力剋制住情緒，繼續道:“不過她依舊影響著我。”
“比如剛剛嗎？”
“嗯，你撲到我背上的動作非常像她。”林殤做出了遲到已久的正確解釋。
“你樂意她這麼做嗎？。”李紫夜道。她發現自己竟漸漸沉迷於和林殤討論一個死去的人，有些可怕。這明明是她不該涉獵的歷史。
“剛開始不是。”林殤道。
“你反抗過嗎？”
“反抗無效、被迫接受，再到心甘情願。”
“聽起來像是在馴服一頭野獸。”李紫夜咯咯笑道。
“她總是把我當馬騎。”林殤的眼神停留在一隻在獅子背上休息的獅鷲，說道:“我保留尊嚴的方式是，讓她把我當獅子騎。”
“噗呲！”李紫夜直接笑了出來，“還不是畜生。”
“不是畜生，而是，百獸之王。”
“那我現在就騎著百獸之王。”話畢，李紫夜歡快地趴在林殤的背。
“被你騎的意義和被她騎的意義完全不同，我愛的人是她，而不是你。”
“哼，大笨蛋。”說話間李紫夜一下子跳到地面上，高跟鞋鞋跟陷入濕潤的泥土中。
“老是說愛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李紫夜左手撐腰，用右手指著林殤的臉，頗為老成地教育道:“我還沒開始穿胸衣的時候就知道人必須要向前看了。”
“我還沒穿內褲的時候就知道了。”林殤回應。
“那我衣服都還沒有穿的時候就知道了。”李紫夜較真道。
李紫夜可愛的一面被輕易引出，林殤也不好繼續和她槓下去。
“好，我們不談了，去逛。”林殤提議道。
李紫夜用行動來表示贊同，她“蹭蹭”地跑到遠處，迅速誘拐一頭健壯的雄獅，豪邁地跨了上去。
“來追我啊，大笨蛋。”李紫夜拜託前來遊玩的風，替自己傳了這句一句話給林殤。
“小兒科。”林殤冷笑一聲後，開始狂奔。
“快跑。”李紫夜命令獅子道。
“吼。”獅子咆哮一聲後，以時光為目標，拼命奔襲。
這是兩頭獅子的競爭，動物們紛紛讓出道來，充當吃草的看客。
“大笨蛋追不上、大笨蛋追不上……”李紫夜的聲音霸道地佔據了整個大草原。
林殤的嘴角慢慢勾勒起來，雷電已能為他所用。
他的雙腳覆上蓋雷電，並以此為助力，瞬間爆發，飛沖向前，抱走正在獅子背上大聲放肆的女魔頭。
“大笨蛋被追上了。”林殤對懷中的李紫夜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