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應了一聲，這才離開。
秦涼看著對面的呂笙，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
“你好像變了？”
呂笙應了一句：“嗯，我們都快二十年沒見著了，能不變嗎？以前是少女，現在都奶奶了。”
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一不留神，二十年都過去了。
“可我感覺，時間好像過得很慢，有些事情，並沒有改變。”
就好像，她一直都不喜歡喝咖啡，要紅豆奶茶，加冰。
呂笙低垂的眸輕抬，看了一眼那跟顧玖很是相似的一雙眼睛，只是一眼便躲閃開來，輕聲回應：
“有些事情確實沒有改變，顧塵他依舊對我很好，我們依舊相愛。”
話音一落，秦涼眉頭頓時一皺，有些複雜：“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呂笙笑了笑，“我只是在說事實。”
秦涼沒有作聲了，她模樣跟印象中的不一樣了，但這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倒還是一樣，明明知道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
良久，服務員上了一杯奶茶和咖啡，呂笙才出聲說道：
“秦涼，很感謝你，不管是二十四年前，還是今天，很感謝你救了顧玖。”
如果沒有他，那顧玖大概真的麻煩了。
她也沒有想到，秦涼這些年來，居然會是那樣一個生活狀態。
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養著治療著秦涼……
對於呂笙的道謝，秦涼淡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自信，“二十四年前救顧玖是我，二十四年後，救顧玖的依舊是我。事實證明，他很沒用！”
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他是有多失職。
呂笙有幾分無奈，“秦涼，一個人是否強大，在感情上是沒有決定性的作用的。比你有權有勢的大有人在，沒有誰能隻手遮天，權勢滔天，顧塵跟你比起來，在某些方面，他確實沒你強，但他愛我，我愛的也不是他的權勢。”
秦涼輕搖了搖頭，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始終沒有離開過呂笙的眼睛，“不明白，二十多年前不明白，現在依舊不明白。你從來就沒有認真的看過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愛的比顧塵少？”
呂梓皺了眉頭，“愛情不能去用斤兩來衡量，重要的是，我的心只交給了顧塵。”
“呂笙，你騙人。”
“我……”呂笙還沒來得及出聲說些什麼，秦涼接著出聲打斷了她的後話：
“方木又算什麼？”
“……。”
她有些煩躁頭疼地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深吸了一口氣：“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都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了，愛啊情啊的，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太幼稚了……再說，方木也結婚娶妻了，沒有誰是一成不變原地踏步的……。”
話音還未落，秦涼出聲打斷：“我就一直都在原地，我一直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只要你回過頭來，就能看見我。”
呂笙：“……”
她要怎麼說才能對秦涼好點？
思量再三下，呂笙有些無力地出聲說道：“我還是很謝謝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來家裡吃個飯，顧塵還在等我，先走了。”
說完站起身來，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紙幣放在桌上，抬步離開了咖啡廳。
她除了說謝謝，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了。
秦涼坐著沒動，看著眼前只喝過一口的奶茶，伸手拿了過來，喝了一小口。
他不喜歡奶茶，太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