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魏國與我韓國一樣,地處四戰之地,少有戰事能夠獨善其身,此次能夠獨善其身本是好事,但是偏偏周圍各國都在交戰,唯獨魏國獨善其身,此戰以後,諸國皆會在短時間內實力受損,這樣一來魏國反而實力強大了,如此魏國會成為眾矢之的,必會為諸國所妒,設法削弱魏國。”
“如此,我韓國與魏國不是相差不多,同樣也是四戰之地,同樣都是諸國的緩衝之地,如何能夠輕易攻佔南陽。”
“王上!我韓國與魏國恰恰相反,魏國因為太強,所以會被諸國削弱,才能成為讓諸國放心的緩衝之地,而我韓國要想成為諸國的緩衝之地,就必須強大起來,否則以當今韓國的實力,連成為緩衝之地的資格都沒有。”
“那為何是與楚國盟?”
“王上難道不知?公子非在東郢與楚王元之妹,楚女公子靈關係頗為不尋常,如此一來兩國或可為姻親,到時我韓國依靠楚國也就順理成章了。”
“如此就依張相所言,傳令暴鳶入宮面見寡人!”
不久,暴鳶就來到了這裡,暴鳶也是韓國老將,如今也已是年逾七旬之人了,但是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七旬老人。
“鄙臣暴鳶參見王上!”
“老將軍免禮!今日寡人傳老將軍前來,老將軍可知所為何事。”
“稟王上!可是要出兵伐南陽?”
“老將軍既已猜到,寡人也就不多說了,老將軍可願往?”
“老臣願以此老邁之軀,為王上拿下南陽。”
“好!著令暴鳶為上將軍,領兵八萬伐南陽,但要注意不能與楚國交惡。”
“唯!”
就在韓相張平與韓王然談論諸國局勢之時,魏國,魏都大梁,魏王宮中也在進行著一場爭論。
爭論的有三方,分別是魏國信陵君魏無忌、魏國龍陽君、以及魏相魏齊,魏相魏齊在魏國朝堂上的權勢,遠不如趙相平原君趙勝、秦相應候範睢,因為魏國朝堂上有兩位非常強勢的封君,一位是魏王圉的親弟弟,豢養三千門客,名震天下的信陵君魏無忌,另一位是魏王的寵臣兼寵姬龍陽君,因此魏相魏齊只能是在這兩位大佬中間玩平衡,夾縫裡求生存。
而此時說是三方爭論,實際上就是信陵君魏無忌與龍陽君在爭論,魏齊在勸架,而魏王圉則坐在上首冷眼旁觀。
“王上!臣弟以為,當下之急魏國必須按照之前的合縱盟約,出兵伐秦,一舉拿下整個河東郡!”
“王上!信陵君此言不妥,鄙臣以為我魏國當務之急是出兵南陽,南陽郡秦國守軍,已在垂沙之戰中全軍覆沒,如今南陽已是唾手可得,再猶豫下去必會被韓國搶佔南陽。”
“王上!龍陽君所言不可取,我魏國身處四戰之地,周邊諸國均在征戰,若我魏國遲遲不能按照合縱盟約行動,而獨善其身,必會引得諸國伐魏,況且河東之地與我魏國太過重要,此時不取不知何時才會再有機會。”
“王上!信陵君思慮不周,此乃誤國之言,若我魏國伐河東,秦人必然難以支撐,若秦趙議和,白起手下五十萬大軍要回關中,必會經過河東,我魏國可能在白起五十萬大軍手中守住河東郡,以鄙臣之見還是取南陽。”
眼看著兩位大佬越吵又激動,魏王圉面上的不耐之『色』越來越多,魏齊趕緊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