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淵決定明人不說暗話，直截了當的和厲寒說清楚，他既然肯來，說明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據我所知，這兩年，連家的生意好像不容樂觀，拼財力，你拼不過陽城沈家，拼武力，你連我萬毒山莊都打不過，你們沒有優勢，而且狀態窘迫。”
厲寒也知根知底，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前來當說客，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落魄，何必誰瞧不起誰呢。
聽了這話，連玉淵不說話了，這就是重點，這是連家現在的現狀，只是他也不知道何時會走出這種現狀，他們的優勢就在於醫術。
可是給平民百姓治病可以掙多少錢呢？有的人上門治病，許久都付不起醫藥費，一直拖著，直到病死。
到後來，連家定了個規矩，見錢才救人。因此，連家在江湖的評價很低，一個二個都說連家利慾薰心，與連家相交的人很少。
當然，也不是沒有。這厲家不就想來結交嗎，所以這些事情也不是絕對的。只是現在的狀況，連家確實也處於不利的地步。
一面自己的軟肋被人捏著，另一面，連家也想改頭換面，可是從哪裡開始改，這又是個問題。
見連玉淵不說話，厲寒覺得自己好像說對了路子。
“短時間之內，連家只是陷入了困境。可能依靠這樣或者那樣的辦法會有所改變，但是長此以往呢？”
厲寒壓低了聲音，似乎刻意在強調自己說得多麼正確一般。但是他也清楚，連玉淵這樣老奸巨猾的人不會在自己的教唆之下就做出任何沖動的決定。
姜還是老的辣，這個道理任何時候都是通用的。
“可是正如你所說，若是失敗，那麼連家將會被滅門，到時候別說地位，就是人都沒有了。我們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連玉淵在試探，說話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有底氣了，就算是同意，也得撈點好處再說，否則，憑什麼搭上自己的性命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那君雪主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現在也是同理。
“哈哈哈，連兄，我素聞你足智多謀，見識遠大，今日一見，才發現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不戰而敗，你卻還想著我給你什麼理由。”
厲寒站了起來，準備要走，他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其實也算是做出一個激將法，他知道連家家主一見有所動搖了，尤其是連蘇的話，讓連玉淵動搖。
“且慢。”連玉淵春風如面，伸手阻擋著厲寒離開的步伐。
“若是我幫你，你會怎麼幫連家？”問題很實際，但是有時候不如賭一賭，或許結果真的不一樣。
何況，這麼多年，連家確實活得太窩囊了，連玉淵雖然對生活現狀不滿，可是一直得不到機會改變，連蘇說得對，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聯姻之後，你我兩家的人脈幾乎得到了整合，三國八宗，我們就變成兩宗了，其他人再怎麼著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可以互相照看，連家有任何事情，我們厲家肯定全員出動。”
厲寒說得真切，但是這並不能完全解除連玉淵的後顧之憂。諾言而已，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爾反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