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見到一臉蒼白的君雪主出現在自己的房中,秦蘿很是欣喜。
“師父,你終於出現了。”秦蘿難得露出小女孩撒嬌的神態,轉過身,一雙晶亮的眸子看向君雪主。
“嗯。”君雪主點了點頭,看出她眼底化不開的憂慮,開口解釋道:“之前我去了寒潭。”
聞言,秦蘿微愣,卻也不多問他為何會去寒潭,只是一雙美目疑惑地看著君雪主。
“師父,叢安大師兄和喬楚師叔想下山去找斬月。”秦蘿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他這件要事。原來就在君雪主消失的那段時間裡,長生殿的探子有人傳來了弒月的訊息。弒月被人所藏匿如今卻又出現在江湖中。
“他們二人何在?”君雪主急切地問道。
“現在還在殿中,師父可是想要去送行?”秦蘿很快明白了君雪主的用意,看著君雪主,詢問他的意見。
“也好。”君雪主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地面,低頭沉思。
說完,秦蘿便帶著君雪主前往叢安的房間。
叢安房中。因為商議尋找斬月一事,喬楚也在叢安房中。
君雪主和秦蘿出現時,兩人正在商議斬月的事。見到長久不出現的君雪主,喬楚和叢安也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終於捨得出現了啊。”喬楚似笑非笑地看著君雪主,見他一臉蒼白,喬楚心裡也是若有所思。
看著喬楚那不懷好意的笑臉,君雪主投之以鄙視神色,便不再理睬他。見君雪主如此反應,喬楚心中更是明瞭他這些天究竟經歷了什麼。
身體那般虛弱,面色如此蒼白,不就是去了寒潭,為了染上寒毒,替你那身中火毒的徒兒療傷嘛。不過怎麼療傷嘛?想到這裡,喬楚伸手摸了摸下巴,用曖昧的目光在君雪主和秦蘿身上掃視了幾圈後,才移開。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於熱切,君雪主敏銳地感受到了,轉頭,回之以鄙視的眼神。怎麼?被我猜中了?喬楚也不懼怕他,而是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君雪主也不再理他,只是鄭重的看向叢安,囑託道:“叢安,此去兇險,既然是斬月丟失,能將它帶走的人定然不簡單。一切小心為是,切莫過於強求。”
在來的路上,秦蘿已經將探子傳來的訊息說與了君雪主聽。
弒月既然能被人藏匿多年而不被人知曉,藏著的人定然能力不淺,而如今卻有人能將它偷走,那定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叢安知曉他的用意,點頭示意明白。叢安從來不喜多言,只是以簡單的動作示意內心想法。
見他明白,君雪主也相信這大徒弟是個愛作不多言的穩重之人,便不再過多囑咐什麼。
只是吩咐道:“下山前記得把藏珍閣內那把劍帶走,關鍵時刻你也許用得上。”藏珍閣內的那把劍是長生殿內的珍寶,長年被供奉在長生殿正中以玲瓏陣保護,定然不是普通之物。
叢安眼色有變,感激地看向君雪主,認真地說道:“多謝師父,徒兒定不負使命。”
經過這些天的磨練,叢安原本眉間還有的幾抹少年意氣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少年老成的成熟穩重。看著如今模樣大變的叢安,君雪主一時間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師父,徒弟想單獨和師妹聊聊。”叢安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
君雪主抬頭,看向身側的徒弟。見他一臉認真地懇求模樣,眉間並無墨白一般的愛慕神色,君雪主這才放下心。“你們師兄妹有事談就是,不必向我請示。”
“是,師父。”恭敬地向君雪主行了一禮後,叢安走到了秦蘿面前,做出邀請的姿態。“師妹請吧。”
見叢安和秦蘿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間後,喬楚再也壓不住內心的好奇。一臉興味地看向君雪主,直言道:“君雪主,你好意思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卻愛上了自己的小徒弟。”
“我好意思,喬楚,你有意見麼?”君雪主也不反駁,承認了自己對秦蘿有意一事。
見君雪主也不反駁,以喬楚對君雪主的瞭解,他也明白這次君雪主是認真的。看了看屋外正與叢安說著什麼的秦蘿,又看了看一臉坦然的君雪主,嘆了口氣。“唉,你們以後的路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