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憂心“斬月”剛有訊息便失竊的事情,因為在秦蘿看來,師父對這把劍,是上了心的。可如今見君雪主這幅樣子,便想著自己那麼著急也是可笑,這不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嘛。
想開之後,初涉俗世的十七歲少女便好奇心大開。這裡拿個泥人,那裡拿串糖葫蘆。邊吃邊說:“夫君,這一國之都果然不同那些沿路小城,這裡真熱鬧。”
君雪主笑而不語,在他眼裡,能讓他的心熱鬧起來的只有眼前這一人。陽光下的秦蘿面板像是會發光,一身紅裙,裙幅褶褶如火,額間的楓葉額飾綴在眉心,手中的鈴鐺隨著主人的跳動叮鈴叮鈴的響著,回眸一笑間,君雪主覺得自己看著她,一看彷彿就是一生。
看秦蘿玩累了也吃累了,便帶著她來到一間茶樓。兩人挑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喝茶。
秦蘿玩夠之後又想起了“斬月”,便壓低了聲音問道:“夫君,咱們何時去尋丟失的物件啊?”
“夫人莫急,太陽一落就是好時辰。”君雪主手中轉著茶杯,悠悠的答道。
二人說話間,樓下傳來男子調笑聲。秦蘿低頭一看,見一華服公子拿著把摺扇,合了扇子挑起一女子的臉,笑得十分猥瑣。那女子眼中含淚,卻也不敢做出反抗之舉,只得怯懦道:“這位少爺,奴家已有婚約,是萬不能侍奉少爺的。”
男子看好說不得,便想將人強行抱走。
秦蘿看那鹹豬手就要落在女子身上,甩手將茶杯飛了出去。公子哥一聲哀嚎,手估計是斷了。
“是誰?竟敢傷了本公子?給我出來。”那華服公子疼的臉都扭曲了,惡劣本性暴露無遺,一臉猙獰的喊著。
秦蘿卻絲毫不畏懼,踩了窗稜飛身下樓。
“是我,你光天化日強搶民女,讓本姑娘撞見了,斷了隻手已經算你好運,還敢叫囂?”秦蘿紅唇微張,字字清脆。
那登徒子見是一貌美姑娘,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狠聲說道:“你可知我是誰?我是王將軍之子。給你個機會,你跟我回府中好好賠罪,我便饒了你。”
秦蘿頓時覺得此人無可救藥,簡直是蠢貨一個。剛想動手,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公子走入人群中。
“姑娘且慢,此事不勞姑娘動手,我自會給眾人一個交代。”白衣公子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器宇不凡,一看便與那登徒子不是一路。
君雪主見有人來管,也喚了秦蘿回來:“娘子,既有人管,咱們晚間還有事,便回家吧。”
秦蘿聽此,便向白衣公子說道:“那此事交於公子了,我就先告辭了,咱們有緣再會。”
君雪主飛身下樓,二人臨走前君雪主手中彈出一枚銅錢,正打在登徒子嘴上。然後牽著秦蘿翩翩而去。
那登徒子見了白衣男子,卻是不敢再囂張,老老實實地隨他離去。
鬧劇結束,天色已晚,君雪主牽著秦蘿往皇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