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有事情忙起來了,自然就沒空想些亂七八糟的。
唐菲菲在孃家住了將近十天,沒了最開始的新鮮感,也有些待不住了。
再加上總有些人好奇的打聽她在市裡的生意如何,言語裡各種試探的酸葡萄心理。
唐菲菲早已經沒了炫耀的心思,在一群大概連市區都難得去一次的人面前,她那點優越感不值一提。
很多人蠢蠢欲動,卻難得有人有勇氣拋下吃飯的田地去做生意。
或許有人說,既然有發財的門道,何不介紹給宗親,大家一起富裕呢。
只是這世上有些人他恨不得你替他出了本錢,順便怎麼做也一手包攬了。
這樣的話不就是那鬥米恩,升米仇麼。
唐菲菲也不是沒試過,給三嬸子六嫂子提建議做點小吃食,或者去批發點發卡手帕之類的擺地毯。
說到動真格的,她們躲躲閃閃,言語裡的害怕推脫,唐菲菲那點熱情也被打擊了。
唐老孃還笑她,吃飽了撐的,操那份閒心。
人家真想幹這個的,哪裡還會來問她,悄沒聲息的自己就往市裡去了。
守在別人小攤旁邊看人家收入如何,想方設法打聽貨在哪裡進,這才是悶頭幹大事。
唐菲菲的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自然不再費心思去傳播“生意經”。
“你就在家裡好好歇兩天,天天費那嘴皮子功夫做什麼?她們都當聽戲法呢。”唐老孃也是一勸再勸。
“說到底咱們都是唐家人,要是多幾個出息人,走出去也說得上話啊!”唐菲菲搬著大是大非的道理搪塞老孃。
“乖乖,也就你娘我心疼你,才說你兩句,我管別人是生是死呢!”唐老孃自來是信奉各人自掃門前雪。
她的寶貝閨女口水都說幹兩桶,也不見別人承她的情。
說不定人家還要背地裡嚼她的舌根子,想想就來氣。
唐老孃最不愛同那些婦人扯犢子,她把唐菲菲從外頭叫回來,藉口要準備去唐芳芳生日的禮品。
唐菲菲準備那些東西,就得去一趟“菲越”服裝店。
想起這個,唐菲菲最近自己事太多了,差點忘了王玲就要生產的事。
她估算著日子,說不定王玲都已經生了。
“那娘把那個甜酒分個罈子給我,王玲算著日子好像差不多了,另外咱們再去外頭叔伯家買些雞蛋回來吧。”唐菲菲是真把王玲當姐妹看待。
高峰奶奶年紀大了,難免有些東西準備的不到位。
現在的女人坐月子也就是補這頭一個月,天天小母雞、雞蛋的一日三餐伺候著,出了月子立馬從皇后待遇到難民級別。
再加上這個年月長大的人吃飽飯的日子少,坐月子怕是唯一可以敞開肚皮吃葷的日子。
要不是因為要哺乳,連這點吃的都捨不得給。
這種時候就得孃家人給力,有的老孃帶著肉食麵守著女兒坐月子,補一補虧空的身體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