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人發現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念頭，是有多自責呢？
葉醫生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這種遊離於道德之外的惡毒，怎麼能是她會有的呢！
她接受的教育，這些年的救死扶傷，怎麼會在今天生出這樣的惡果。
“呵呵呵，女人嘛，對另一個女人生出惡意無非是嫉妒仇恨，你是哪一種？”雙姐像是一個女巫，勾著人心。
葉醫生瞬間被問的啞口無聲，她與唐菲菲之間的交集是什麼？除了那個人。
她心底確實是有一些不可名說的想法，然而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會有妄念。
雙姐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只需要偶爾推動一下，那個念頭就會去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正如那個人告訴她的一樣，所有的惡只是沒有得到機會釋放。
人性本惡！
沒有了規矩道德的束縛，人類的骯髒醜陋比撒旦還要恐怖。
畢竟能冠冕堂皇的為惡意冠上各種名頭，捏造出惡魔魔鬼這一類生物的不就是人類嗎？
雙姐信極了她的話，她這幾年走過來，不就是驗證了她所說的一切嗎？
就讓她拉著更多的人一起下地獄吧！
“我們走吧！先找個地方過夜，再去找唐菲菲。”雙姐將葉醫生從樹幹上解下來。
藤條仍然束縛著她的手腳，雙姐讓葉醫生走在前面。
明亮的月光為兩個女人的夜行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她們也不進入太裡面的山林，就在距離馬路的十米左右處行動。
一整天兩個人水米未進，秋天的野果倒是有挺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抓了兩串吃了，終歸是不飽肚的。
“這裡有一顆板栗樹，找找地上還有沒有掉的板栗。”雙姐停下來，用腳扒拉著地上厚厚的落葉。
黃黃的樹葉中夾雜著一些裂開的刺球，正是板栗成熟後脫下的外衣。
這一小片樹林裡地面上散落著層層的板栗球。
雙姐並沒有給葉醫生鬆綁，而是讓她用腳在樹葉裡扒拉。
兩個人找了許久，倒也扒拉出來一兩斤。
也不知道是往年的還是今年的新果，反正在衣服上擦擦灰塵，就丟嘴裡咬破外殼，吃著裡面的果肉。
板栗含有澱粉，到底比那些酸澀的野果子強上些許。
兩個敵對的女人一起靠在樹下吃著板栗，對於葉醫生來說絕對是新奇的一種體驗。
“要是有火烤一下肯定好吃。”葉醫生從來沒這般沒有形象的吃過東西。
跟鄉下的老婦女似的，隨地坐著，用牙齒剔除著板栗殼，嘴裡還能嚐到泥土灰塵特有的那種滋味，可是都不及果肉咀嚼在唇齒間的香甜。
特別是最後吃完，將板栗殼用力吐出的一瞬間，不用在意形象的粗俗，似乎整個人的拘束都消失了。
本來葉醫生還斯文秀氣的咬著，發現根本吃不到。
她看雙姐毫不扭捏的動作，跟她學了後才算是吃到了。
“我沒有火柴。”雙姐陳述著事實。
吃飽了後，雙姐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我們要不要再撿一些，後面還不知道有沒有吃的？”葉醫生停著腳步，勸她。
“我不要，你要你自己去找吧。”雙姐無動於衷，她就那麼冷眼看著她。
葉醫生以為剛剛兩個人相處和諧的一幕至少拉近了距離，誰知雙姐翻臉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