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和雙姐硬生生跟著熬了兩天,輪流睡一會,也還是累到了。
心累,小耳朵經了這一遭,更是對家中的老父母湧上了愧疚,養孩子真不容易。
要不是時漢確實燒了幾天,小耳朵都要懷疑葉醫生是故意這麼安排,好消耗他們的體力,好讓雙姐沒有力氣逃走。
這人一旦沒有足夠的休息,思維反應都會遲鈍。
“今天換一下口味吧,你去買點豆漿油條吧,我都聞到油條的香味了。”雙姐靠在床頭懶洋洋的說道。
她這兩天被時漢的的病折磨的不輕,感覺下一秒就能睡著。
偏偏這個小崽子還處在危險期,一兩個小時量一次體溫。
前兩天她還有精神頭掐兩下孩子,現在她只想說,小崽子快點好,她求神拜佛都行。
只是疲憊下有掩藏不住的焦躁,花了這麼多錢費了這麼大力氣,如果最後這孩子沒活下來,她付出這些又值得嗎?
雙姐不是輕易權衡利弊的人,只是她開始思考整個事件的投入回報時,發現回報的機率越來越小,她有些動搖了。
帶著這麼一個累贅,以後到底是報復,還是自找苦吃呢?
雙姐可是記得醫生說過,像這麼大的孩子,就算這次治好了,也有極大可能比其他孩子抵抗力要弱,更容易被疾病侵襲。
甚至有可能落下肺部的毛病,比如哮喘之類。
雙姐伸手摸著時漢的額頭,還是熱乎乎的滾燙一片,然而退燒藥的時效才剛過呢。
全靠藥物壓制著他體內的高熱,她心裡越來越沒底。
同時雙姐也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今晚時漢再不退燒,她就懶得再治了,拍拍屁股走人。
這孩子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了。
至於她說的要和小耳朵結婚一起過日子的說法,那自然也不算數了。
她本就是哄著他跟在身邊做幫手的,他傻一點也好操控。
當然了,當初小耳朵是為了賺錢才被拉進來,她說要去深山老林,他也老老實實跟著,也不排除他別有用心。
至於那些心思,雙姐也不在乎,她向來是個自我為中心的人。
“來咯,吃早餐了。”小耳朵歡快的說道,一路拎著早餐進來。
油炸過的食物有著特有的香氣,光是聞著都已經飢腸轆轆。
雙姐看著小耳朵進來,那一瞬間竟然有點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覺。
她不配擁有這樣普通的幸福,老大說過,她的人生註定了是逃亡毀滅。
雙姐從容的坐在那裡,油條蘸著豆漿一口口的吃著,味道真是好極了。
酥脆的麵皮子蘸上甜的豆漿產生的反應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口感。
吃過早餐,雙姐懶懶的靠在窗前曬太陽,眼睛看著樓下漸漸增多的人群。
來來往往的行人,有從鄉下來的老農民,也有急急忙忙趕著去上班的工人,還有你追我趕嬉笑著打鬧上學的學生。
呵,瞧,多麼簡單的幸福,簡直觸手可得,然而卻是她永遠得不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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