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看這小子是不是生病了?額頭好燙啊!”雙姐早上一起來,就聽到身邊的時漢急促的呼吸,小臉蛋紅通通的。
小耳朵聽到聲音從外面進來,將手貼住時漢的額頭,“真的發燒了啊!怎麼辦啊?”
他們已經連續在山林裡過了幾天了,隨身帶著的幾件換洗的衣服搭在身上當被子。
小耳朵都是折了些樹枝搭在頭上擋住露水,底下鋪了些松枝墊著,可還是擋不住夜晚山風涼。
他們成年人的身體能扛住,而兩個月的毛孩子卻是抵擋不住了。
“這帶孩子太麻煩了。”雙姐有些鬱悶,她想的是將來孩子長大後知曉認賊做母的精彩,然而卻還需要漫長的養育。
她有些不耐煩了,這個時間線拉的太長了。
“昨天為了給他撈點米湯,咱們腿都跑斷了。”雙姐抱怨道,“今天又給我生病發燒……乾脆扔了算了。”
小耳朵心裡一跳,她不至於這麼瘋狂吧?真打算扔掉這孩子嗎?
他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想著主意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
“真扔啊!”小耳朵憨憨的問道。
大有雙姐說扔,他立馬就能抱起這孩子往外扔了,就跟扔垃圾一樣。
雙姐白了他一眼,這憨貨就是看不懂她說的是真是假,還是玩笑話。
她費力巴沙的把孩子偷出來,連矮子他們都給扔了,這就等於解散了原來的辛苦培養出來的團伙。
雙姐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被老大找到的,但是她忘不了那張紙上所寫的。
你有一顆不安分的靈魂,它渴望著刺激……給平淡無趣的生活新增點趣味。
她被禁錮的靈魂突然就領悟到了這話語中的刺激,躍躍欲試。
第一次去騙人的時候,她就淡定無比,簡直是出乎自己預料。
她甚至享受著那種感覺,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一次次的磨練,她早就把自己武裝起來了。
“這就是咱倆的兒子,你可記好了!”雙姐再一次警告的看著小耳朵說的。
“嗯,我知道了,這是我的兒子李海峰,我叫李建國,你叫王……什麼來著?”小耳朵按雙姐的要求揹著她說的資訊。
“王雙寶!王雙寶!”雙姐鬱悶極了,要不是沒得選,她才不會選了這憨貨。
就幾個人名都記不住,這可怎麼辦啊?
“王雙寶!”小耳朵重複道,又在雙姐的怒目而視中喃喃重複著。
“你可得給我記住了,到時候人多的地方得用。”雙姐拿著浸溼的布條給時漢敷著額頭,不時的換著面。
“我記住了,王雙寶,李建國,李海峰……”,小耳朵還在一邊叨叨著。
“行了,走吧!這小子燒的厲害,我們到山下邊去找個衛生所開點退燒藥。”雙姐抱起時漢,讓他趴在肩膀上。
時漢呼吸沉重,小嘴微張,整個人像個火球似的。
小耳朵把他們留下的痕跡,用大樹枝將它掃開。
“行了,走吧!”小耳朵拍拍手掌上的灰塵,他瞟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水葫蘆,沒有去拿。
“來,你抱吧!”雙姐把時漢遞給小耳朵。
“哦。好!”小耳朵猝不及防被塞了個孩子。
時漢確實發燒的厲害,整個身子都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