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底下倒是有兩個兄弟,問也是白問。
記者跟她交談了一番後,越發覺得這農婦簡直就是老天爺特地為大山準備好的姑姑啊。
簡直哪哪都能合的上,尤其是這婦女娘家從前傳過謠言,說她是被撿來養的。
是真是假難以判斷。
大山和秦越到了省城後,稍事休息,就被記者帶到了斷腿婦女的病房。
一番相認的功夫後,大山自然被初步的瞭解說服了。
他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姑姑被人如此怠慢,連忙安排醫院的專家會診,換個高階單獨的幹部病房。
這一件件的安排下來,記者跟在一邊,自然感受到了大山的財力。
大山這邊忙著認親,老丁也沒閒著,避人耳目的請醫生以檢查身體為由,抽走了“姑姑”一管血。
這個工作在他們第一天去到就偷摸的做了。
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的時候,大山是不會輕易認可這個“姑姑”的。
雖然她的五官確實與報紙上登載的相片非常相似,大山卻沒有一點感覺,根本沒有親人的那種親熱感。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陌生的原因,還是怎麼的,隱隱約約的甚至有些排斥。
臥病在床的婦女蓬頭垢面,沒有親人照顧,她自然如此。
這麼一看,又髒又臭的婦女,接受她是自己親人有點兒困難呢!
大山默默安排醫院的護士給她洗刷了一通,才感覺好點。
又吩咐老丁給她置辦了兩套衣服,從裡到外統統換了才舒服。
大山這才放心的進去病房,話裡話外的問她。
世上最難辨認的便是半真半假的話,再加上這個斷腿婦女講話鄉音濃重,交流起來還需要秦越在一邊翻譯。
大山幾番試探都沒有得到什麼異樣的線索,他簡直認命了。
就這樣差點被夫家拋棄在醫院的可憐女人,竟然就是他的姑姑嗎?
大山怎麼想都有點難以接受,又想到大洋彼岸的爺爺,要是知道這個姑姑過的悲慘日子,該有多自責。
其實也不用她說,從她身上變能窺見一些端倪。
不到五十的年紀,頭髮花白,面容悲苦,一雙手粗糙開裂,面板上那些紋路還有著未洗淨的黑色痕跡,彷彿是經年累月染上去的。
這樣的婦女似乎又是他的姑姑,從小就是個苦命人,才出生就跟父母失散,親緣淺薄。
大山耐著性子等結果,等了兩天,沒等到。
倒是把這婦人的家人給等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婦人有歸國華僑的親人來認親,呼拉拉的來了一大幫子人。
個個目的性極強的盯著大山看,彷彿在打量一個金元寶,下一秒貪婪的眼睛能從他身上挖一塊肉下來。
如此,大山險些招架不住,只能舍小利脫身。
一桌上好的席面請他們吃了一頓飯,飯桌上再次申明一切還有待查證。
儘管如此,那些人早就自我美化且同化了思想,默默的把那婦女的資訊往大山親姑姑的身份上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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