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山帶著老丁去了港城,唐菲菲和秦越帶著時明留在了別墅。
心中有事,出去玩也不安心,而且會有巡邏兵檢查邊防證。
大山不在,有什麼事了不好應對,不如老老實實的窩在家裡。
“越哥,你說大山能把遠征大哥帶回來嗎?”唐菲菲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快過年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硫磺硝石的味道。
粵南省的居民有比較傳統的風俗,各種祭拜的事宜提上了日程。
“這可說不好。不過我認為他應該比小弟他們容易脫身。小弟和大妹是跟著那個導演做演員,得看導演和電影公司放不放人。”秦越分析著。
“等唐小弟回來,我非得拿條子抽他不可。”唐菲菲突然覺得一陣煩躁,心裡一把無名火燒著,奔湧著找不到出口。
她粗暴的揪下花園裡一多好看的玫瑰花,“回,不回……不回,回。”
“菲菲,你怎麼了?”秦越看她神情不對,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突然很煩躁。”唐菲菲薅了幾把頭皮。
“是不是每個月那幾天要到了?”秦越算著日子,應該是的。
他也積累了經驗,每個月那幾天唐菲菲的情緒就容易反覆無常,易怒。
“啊?是嗎?我都忘記哪一天了。”唐菲菲捻動手指,玫瑰花瓣的汁液染著素手,粉嫩的指腹特別細嫩的樣子。
小時明好奇的看著媽媽,他撿起掉落的花瓣,在手心裡攥著不鬆手。
“唉呀,菲菲,你看看你兒子……”,秦越有些好笑,小孩子模仿什麼東西都是超級快的。
“小壞蛋,不許染到衣服上了,否則我要你好看喔。”唐菲菲這會唯一的耐心給了嬌嫩的兒子。
一家人在唐菲菲情緒的起起落落中顛簸,終於度過了一天、兩天、三天……
大山這一去竟然沒有在約定好的日子裡返程。
眼看著再過一週就要過年了。
而與大山一樣杳無音訊的還有唐菲菲的經期。
夫妻倆的氣氛開始有點詭異了。
秦越本就話不多,這幾天越發沉默寡言了。
唐菲菲也沉默了,她等了許久的事終於到了嗎?只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只是這個提前到來的孩子還是時漢嗎?
唐菲菲有點迷茫,她還不敢跟秦越去討論。
而秦越的態度並不明朗,只是眼見著他常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得不到回應,不知道具體態度的唐菲菲,心裡鬱氣更甚。
她也賭著氣,就不說。
唐菲菲開始吃不下,睡不好,脾氣愈發暴躁。
這天,下了一場雨天空仍然陰沉沉的。
而大山仍舊沒回來,每天只有阿姨盡職盡責的準備三餐。
唐菲菲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他們每天憋在這座房子裡,同監禁有何區別。
“越哥,我們出去走走吧!”餐桌邊,唐菲菲攪動著香氣四溢的皮蛋瘦肉粥。
“去哪裡?”秦越埋頭喝粥,聽到她的話,抬頭看著她。
“就是想出去走走,大山怎麼還不回來呢?”唐菲菲其實也說不清自己執著的想出去是為什麼。
他們縮在這座房子裡,大山沒回來,唐二哥也沒來,像一座孤島。
失去了和外界交流的渠道,每天在孤單寂寞裡浮想聯翩。